“不过，也不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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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七顿时打起了精神：“什么办法？支个招，让林兄弟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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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发愕：“你是为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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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七毫不犹豫地点头，“对，快，我对军师哥哥的脑子一向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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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对林兄弟掏心掏肺，连我都压榨。”吴用无可奈何地笑，扇子招摇时，那扇出来的风也有了三分温柔，“想要人改变主意，就得摸清楚她所求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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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阮小七也能看出来：“灭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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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灭妖。她又非心理变态之人，只要妖族灭了，她自然会结束这个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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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也知道，但灭妖哪有那么轻巧，真等妖族灭了，这城里的人，至少两代都要毁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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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郎啊，凡事不是非此即彼，你且换个方向看——如果能有一个比她如今想法更妙的对抗妖族的手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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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七眼睛一亮：“她一定会转而选择新的，更有效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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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摇着扇子，含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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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七：“那新的对抗妖族的方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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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笑容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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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七目露期待：“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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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掂了掂扇子，然后，往阮小七额头一敲：“我如果知道，还用得着拖到现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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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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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七撇撇嘴，“哦，所以你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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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顿时有点手痒，想要再敲一敲这个大号熊孩子。“我一时半会想不出来，不代表林兄弟想不出来，他应当已有了想法，才会答应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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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七抬头，望向世界之外，那里，少年的桃花眼依旧带笑，笑尽了三月春光，却又和平日里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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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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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七快把脑袋挠秃了也没有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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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林兄弟对王轻说：“王姑娘可知今日城中大夫被发现是杀妻真凶，被逮捕下狱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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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再一次站出来发声了。”王轻看着林稚水，唇角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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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错，少年不论经历了什么，还是那副冲天闯地，敢问世间不平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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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水：“不如，我们去牢里看看陈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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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轻投来一个疑惑的眼神，却还是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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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可不是什么适合养老的场所，阴森，昏暗，湿冷之气幽幽往肌肤里钻，谁在里面住上一段时间，准不成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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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夫才关进去不够半天，劲头正是足的时候，还有闲情逸致替隔壁牢友看病，“头面虚肿，身体麻木，行履艰难，是风湿，出去后，去药房开二三十丸活血应痛丸，温酒或熟水任下，便好了——前提是，你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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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牢友先喜后悲，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悲从中来，掩面泣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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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脚步声传来，陈大夫坐在稻草堆上，眼皮子一掀，看到差役毕恭毕敬引着一陌生女子进来时，眉头拧了拧，再看到她身后的红衣少年，眉心舒平，“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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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无视了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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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轻也不恼，双手抱肩，倚靠在墙上，视线不紧不慢地透过黑纱，在二人身上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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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水看着恶臭与污脏之中，依旧挺着腰板坐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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