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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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着老远就听到屋里有人在说话，跨过门槛才发现，竟然是言干在教言落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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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言干兴致勃勃：“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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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落月气息奄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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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干心花怒放：“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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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落月双眼无神：“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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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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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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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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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在发现言落月最先会叫的，居然不是自己，而是干弟的名字时，言雨心中如同石子落湖一般，涟漪出轻微的醋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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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几分钟后，言雨又觉得这画面好像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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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奇怪感究竟从何而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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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言落月生无可恋的表情、还是因为言落月万念俱灰的嗓音，亦或是因为言落月半死不活的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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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雨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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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让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听着听着，她居然从这一大一小的交流里，品出一丝不自觉的互相伤害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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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想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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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这天晚上，言雨和言干一边在灯火下穿鱼干，一边商量起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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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雨说道：“你今天教落月说话，倒是给我提了醒。族里这批龟蛋已经基本孵化，再过几天，我白天带落月去孵化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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襁褓里，昏昏欲睡的言落月一下子变得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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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朝言雨的方向转过脸，竖起了自己的两只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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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干微微一愣，语气稍有些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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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姐，新出生的小龟学会化形，怎么也得等个一年半载的。你带落月去孵化房干嘛，都没人陪她说话，妹妹该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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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雨一眼就看穿了言干的心思：“你要怕落月没人说话，可以一起去孵化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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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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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干梭线如飞，将咸鱼干穿成长长的一条，声调却是和动作截然相反的拖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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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除了刚孵出来的小崽子，就是婶娘和姨姨们。看到我抱着妹妹，她们准要笑我——反正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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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妖往往随遇而安，顺从天性，一向有冬眠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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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时节还未进入冬眠的，除了族里留下值守的族人，就是等待亲崽崽们孵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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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阿姨多的地方，家长里短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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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亲身经历，言干都能设想到，倘若自己抱着妹妹到了孵化房，又是陪妹妹说话，又是给妹妹喂食，将会怎样迎来姨婆们的打趣和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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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四岁的小少年，正好是脸皮最薄，也最在乎面子的时候呢。反正……他不要去孵化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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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看桌上的言落月，妹妹也像是能体会到他的心思似的，咿呀咿呀地挥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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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落月：“pu、bu……不、不干、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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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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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雨狐疑地看看言落月，又看了看言干，迷茫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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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是她现在只会叫你的名字，还是不愿意去孵化房，亦或是不想要你继续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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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干猛地一个激灵，斩钉截铁地说道：“妹妹怎么会不让我照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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