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一旁走了两步，笑盈盈地看向呆立在原地的钮书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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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位地主家傻儿子微黑的肤色，多么像是摇钱树笔直的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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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捏紧拳头，指关节嘎嘣嘎嘣作响的声音，又多像是灵石碰撞出的悦耳声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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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大哥哥。”言落月轻快地跟钮书剑打了个招呼，“我，赢了，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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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书剑咬了咬牙，面上浮现出浓厚的屈辱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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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接受自己输掉的事实，比付出丧魂火本身更令人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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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书剑深吸一口气道：“你这个，不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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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后来，他自认有理，声音愈发流畅，音调越抬越高，显然是自己说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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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把标准空间压缩成此般大小，我也不是做不来。你一个小丫头，不过是钻了关于‘戒指’定义的空子，怎么能算赢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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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落月好笑地看着他：“你真的觉得你能办到吗？要不然，我出钱跟考场再买一份材料，你再试着炼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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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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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书剑顿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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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硬梗着脖子，咬牙死撑道：“不论如何，这一次的结果，我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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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用来做赌注的丧魂火在他手里，他们当初打赌时，也没有说到底要比几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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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不服输，不肯交出来，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能耐他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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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落月凉凉一笑，对钮书剑的表现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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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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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类，一个成年的、大脑已经发育完全的人类，居然能沦落到来找三个小朋友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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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此人的道德底线，难道还可以对之寄托期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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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下，言落月主动找了个台阶，打破了眼前凝固的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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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那我们这局就算作平手，接下来三局两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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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书剑飞快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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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一个五岁大的小孩崽子，就算再怎么出类拔萃，最多也就是基本功扎实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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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项考核，可不是小姑娘靠平时炼制储物袋的经验，就能应付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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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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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阶炼器师的考核内容，乃是要求每位炼器师炼制一柄剑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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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剑器的品级能够达到玄品，炼器师就可以得到二阶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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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第一场考试里炼出的储物戒指，言落月和钮书剑本身就吸引了很多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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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言落月过于年幼、钮书剑又有鸿通宫身份、有人从他们两人的交谈中推测出了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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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个因素混合在一起，使得不少附近的炼器师闻讯而来，特意围观这场二阶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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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书剑洋洋得意地环视一眼，并未驱赶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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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鸿通宫时，每次炼器开炉，必然有一群师弟师妹围在身边众星捧月，艳羡吹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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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凑上来围观的只有二十几人，想瞻仰他的英姿，这场面还算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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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眼前的小丫头只有五六岁大。她能见过什么大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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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许多人一起看着，估计要心慌手软，本该施用的法诀也不到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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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钮书剑心中终于舒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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