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招她,拎着剥完皮的兔子来找她:“去拿水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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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上挂着,你别过来行吗?”赵乐莹刻意不去看剥皮的兔子,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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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山蹙眉上前一步:“我自己没办法洗,你帮我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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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赵乐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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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山眼神一冷,正要转身离开,她便突然冲到树旁吐了起来。他下意识要跟过去,赵乐莹却厉声开口:“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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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山一顿,终于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当即将兔子扔了:“你何时连兔子都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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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兔子,我怕……血。”赵乐莹艰难开口。自从老管家在血泊中离世,她便落下了这个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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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山不知,只是眼神逐渐严厉:“我在时,你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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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这几年的事。”赵乐莹吐完,自己去取了水袋,漱口之后好了许多,这才将水袋丢给傅砚山,“你自己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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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山面无表情,沉默地将血和皮毛全部遮盖,到处理兔肉的时候,他突然停顿:“烤兔肉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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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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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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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傅砚山将烤得外焦里嫩的兔肉递给她,赵乐莹看着整只的兔子犹豫一下,没有接。傅砚山扫了她一眼,沉着脸撕下一小块肉,赵乐莹这才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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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要下雨了,这会儿天色比之前阴沉许多,赵乐莹尝了一口只撒了粗盐的兔肉,觉得果然没有厨子精心烹饪的好吃,于是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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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山将剩下的兔子解决完,又将她咬过的兔肉拿走继续吃。赵乐莹欲言又止,但见他已经吃了,便看了眼山林上空:“我们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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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猎到野物,不急。”傅砚山全部吃完,拧开水袋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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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乐莹抿唇:“但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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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傅砚山还是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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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乐莹闻言,只当他有信心在下雨之前离开山林,便也没有再劝,然而半个时辰后当大雨倾盆,她才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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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马冲进山洞时,身上已经淋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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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衫又潮又凉地贴在身上,赵乐莹难受得直皱眉头:“你不是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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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点雨,无妨。”傅砚山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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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乐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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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她无言的表情太明显,傅砚山最后还是做了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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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山洞里的干柴都捡了过来,然后点了一个篝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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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儿不冷。”赵乐莹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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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山平静地看向她:“衣裳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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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乐莹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要给自己烤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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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柴燃烧发出哔剥的爆裂声,整个山洞都被烤得热腾腾的,赵乐莹身上的衣裳虽然湿粘,可额上却已经出了汗,又凉又热的滋味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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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她到底将衣裳一件件脱下,最后只剩里衣时犹豫了。她是受宫廷规矩教养出的女子,即便活得再荒唐跳脱,也从未在外头这般脱过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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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山见她不动了,也没有开口催促,只是将她的衣裳用干柴挑在火堆旁后,便将自己身上的湿衣脱下,最后露着精壮的上身,只穿一条亵裤坐在火堆旁,明灭的火光在他脸上跳跃,衬得他五官愈发成熟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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