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国正突然想起什么，沉声问：“他这段时间在公司上班，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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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惟：“……没有。他们组拿的都是些收尾的小项目，翻不出什么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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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纪国正顿了顿，“他有没有跟你打听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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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公司话都没说过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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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惟正要应，又突然想起什么——前段时间，许麟曾三番五次找他要纪燃的员工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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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他不想给，而是纪国正之前就叮嘱过他，纪燃只是去上班的，公司内部的文件或是事情，都不需要让他插手，所以纪惟就干脆扣下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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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了半晌，才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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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国正颔首：“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用给他面子。你马上让他离开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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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些账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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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还便还吧！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他。”纪国正烦躁地挥挥手，“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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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惟沉默了会儿，把这些账单一一收起来，放到桌上，转身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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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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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鹏动作很快，估计直接把自己的腰包钱先掏了出来，没两天就通知纪燃去签交易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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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燃身为公司其中一位股东，还是第一回来自己的公司。别说，共五层写字楼，办得有模有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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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把纪国正之前送给他的车子全送回了纪家老宅，车子上的名字还是他的，他叮嘱管家，说是自己随时可以去办理转移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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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那几辆车，他觉得车库都顺眼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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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鹏就在停车场等他，见他一个人下了车，挑眉道：“就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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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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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最近很少见你一个人。”程鹏笑，“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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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说的谁，纪燃啧了声：“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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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了这么多钱，连公司在哪都不知道，早知道我就该卷钱跑路，让你永远都在纪家魔爪下过日子。”程鹏进了电梯，点下23楼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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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燃嗤笑：“你最近挺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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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打算怎么办。”程鹏道，“既然都跟家里闹翻了，那你也不可能再继续在永世工作了吧。你现在拿着这么多钱，打算去干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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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债啊。还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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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装。”程鹏轻笑道，“钱还了，你还剩一大笔呢。要怎么花？买车？买房？最近别买房，我刚得的消息，再过几个月满城的就要限价了，到时候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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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燃道：“行了，你少操点心。总归不会拿到大街上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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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鹏没再问，跟纪燃做了多年好友，他知道对方虽然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实则想法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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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初想跟人合伙开这家公司的时候，由于家里不支持，资金一直凑不够，结果纪燃淡定地拿出一大笔钱来，说要入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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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劝对方再考虑清楚，不要感情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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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燃当时惊讶地看着他，乐道：“我看了你的企划案，这笔钱我是拿来投资的。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掏出这么大数目，就为了帮你圆个开公司的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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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他的眼光还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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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鹏回办公室拿文件，纪燃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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