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是对谢九黎来说，便和在看自己记忆中的贺孤舟时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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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经寒曾经不经意地说过她画人像时的线条很利落，丝毫没有犹豫迟疑的情绪，但谢九黎知道那是因为她太熟悉这张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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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得就好像被印在她脑海中一样，闭着眼睛都能勾勒出每一处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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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黎勾完最后一处线条，举起本子看了看画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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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半身形都被掩藏在繁花的后方，从花瓣和花叶中显出线条利落的小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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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七岁的青年人身体每一处都处在最完美的年龄段，就连小臂处的肌肉形状都显得力量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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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黎看了片刻，满意地放下本子去添加时经意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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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时经意的过程就有点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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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黎涂涂改改好一会儿才画完了一个趴在桌子上边吃棒棒糖边玩着航模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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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特地把时经意的脸颊画得圆嘟嘟的带一点婴儿肥，看起来健康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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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收笔的时候，时经寒的声音就在她不远处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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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画得很慢。”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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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黎一抬头，才才发现时经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他的电脑、带着那个巨大的王座不知不觉到了离她才两步远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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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椅子微侧，面向正好对着谢九黎的方向，一手支着脑袋手肘撑在桌上，不知道在那已经看她磨叽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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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黎有点羞愧地把画给他看：“因为我还是第一次画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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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经寒微微倾身去接素描本的动作一顿，然后才舒展开手指捏住了一角：“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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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样大面积的花也是第一次画，”谢九黎转着铅笔，说，“刚刚是不是换几支笔比较好呢？花毕竟是彩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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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经寒把素描本往前翻了几页，道：“风景也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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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画，”谢九黎笑道，“只有你来时我才会拿起画笔，别的我不太有兴趣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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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站起身来，椅子四脚在地上摩擦发出短促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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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画拿去送给小意吧？希望她可以满意。”谢九黎说道，“我把这一页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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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素描本是活页设计，不用粗暴地撕下，只要打开中间的圆环形扣子就能将整幅画毫不损伤地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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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经寒已经看到了几页之前，谢九黎往后翻了翻，发现里面每一页都是时经寒的身形，不由得笑道：“是不是偶尔也该试着画一画除了你以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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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边将最后一张取出来交给了时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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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时经寒接过画，顺便用曲起的指节敲了敲花瓶，“花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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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黎心想这花也是你送的，画花时想的不一样是你？那我怎么转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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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说这句听起来不娶何撩的话，而是看了一眼时间，道：“时间差不多午饭，阿姨该上来叫人了，我们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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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经寒唔了一声当作回应，伸手去操作笔记本电脑，垂下的手也放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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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戴着一个黑色的手环，谢九黎画过很多次，心中很清楚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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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平时，手环是默认黑屏不显示数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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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经寒的手从垂下到抬起，正好激活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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