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的机会，他就有把握离开这座城市，考去任何他想去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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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所缺的，只是去参加高考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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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声响起时，沈雾沉的视线下意识往校门口的方向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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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黎今天大概也会来接他回去吧。他想着，把桌上的书本整理好放回包里，动作不紧不慢又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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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另一边窗户的女同学忍不住悄悄举起手机想要偷拍，还没按下快门就被站起身的沈雾沉吓糊了镜头，只好悻悻地放下手机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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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沉走出教学楼不远就被和昨天一样的人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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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小姑娘叉腰站在他面前露出得意的表情：“沈雾沉，我已经问过我爸了。今天来送你上学的女人就是那个六千万把你买走的富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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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沉把她当成木桩，直接打算绕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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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不依不饶地张开双臂挡在沈雾沉跟前不让，趾高气昂地说：“我爸说了，你这一被卖出去，连个人都算不上，最多就是个商品，富婆让你做什么你都得照做，不然她有一百个方法折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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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沈雾沉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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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转了转眼睛：“你要是诚心诚意向我求情，我说不定能劝劝我爸，看看他们愿不愿意救你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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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沉短促地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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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他带着淡淡的讥讽说，“那不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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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留在谢九黎身边，也比沈家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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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姑娘跺跺脚，“你怎么一点尊严都不要？就这么甘心当富婆的玩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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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沉皱着眉，开始有点不耐烦对方的死缠烂打：“你究竟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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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瞪着他：“富婆憋久了都是变态，她们会用钢丝球和黄瓜虐待你，你以后想后悔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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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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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克制地闭了闭眼睛，退了两步，长腿绕开了小姑娘，没有再给对方用手臂拦住自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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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忍不住问自己：谢九黎会那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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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气得跳脚，紧追在他背后问道：“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真的以为用钱买你的人会对你好？她只不过是看上了你的脸而已！等到玩腻了你以后就会抛弃你，到时候你一身伤还拿不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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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实在不符合年龄的早熟暴言，越说越口不择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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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沉不得不停下脚步冷声呵斥她：“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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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被他喝得断了一下，随即不服输地咬牙质问：“你觉得她接送你上学、让你继续读书，是因为喜欢你？我问你，你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吗？你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吗？……她是不是连她的名字都没告诉过你？这不就是对待一只可有可无的宠物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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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沉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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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人还在骂：“你就是个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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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的法拉利果然就停在校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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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沉不自觉地停住脚步看了几眼，法拉利的车窗立刻就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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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黎坐在里面笑着朝他勾了勾手指，好像一早就注意到了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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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沉长这么大，虽然沈家是个粪坑，但他也不是没有被人关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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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就有同学会帮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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