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周日还得在学校继续补课，但原则上都是自愿的，如果你觉得不需要，就不用特地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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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沉从来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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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看了一眼顾舟，嘴里不听使唤地说：“要上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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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沈雾沉就发现顾舟脸上带着笑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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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谢九黎点头，“那今天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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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沉回房关上房门，拿出《高中知识清单》皱眉盯着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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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谢九黎昨天说不用念，但半夜到底还是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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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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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时间已经超过十点，不能再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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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沉拿着教辅站起身，边做着心理斗争边往楼上谢九黎的房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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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走到半路，离谢九黎的房间还差一段距离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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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沉转脸看过去，正是已经换了睡衣的顾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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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舟整理好手中笔和本子，一抬头见是沈雾沉就笑了：“还不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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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沉见顾舟就想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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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顾舟是用那种好像游刃有余的表情和眼神朝他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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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乎就像是在说“我什么都知道，而你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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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在顾舟背后出来的人是谢九黎，她脸上没什么笑容，见到沈雾沉也只朝他点点头：“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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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顾舟朝沈雾沉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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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态度就好像他才是先来的、后走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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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沉的视线从顾舟身上一扫而过，举步去追谢九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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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顾舟擦肩而过时，沈雾沉瞥见了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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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顾舟本来不觉得他会追上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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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沉不及细想，快步跟上谢九黎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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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黎微微侧脸，见到他手里的书，道：“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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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沉也有理由：“明天你也要早起，不能和昨天一样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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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理由找得合情合理，谢九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放他进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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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边时，沈雾沉鬼使神差地往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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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舟还站在刚才的地方，正好面朝着沈雾沉和谢九黎的方向，双手垂下，脸上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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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视线和沈雾沉撞上，他的嘴角才稍稍往上牵起，露出和煦笑意的同时抬手挥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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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沉皱皱眉，走进了谢九黎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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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顾舟成绩不错，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他。”谢九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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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沉没有理会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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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提出让我每天为你念书半小时，”他直白地说，“为什么才几天就自己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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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喝水的谢九黎差点被呛到，咳了两声才欲盖弥彰地转过身体背对他：“突然想到你是考生，不应该这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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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而已，这也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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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在担心我会因为你暂时不工作而把你送回沈家，那大可以不用。”谢九黎说道，“你可以安心地住在这里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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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雾沉用了她的句式：“如果你担心的是高考，也大可以不用。如果你改变决定是因为我的原因，你就直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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