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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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直在吃冰激凌，她的嘴唇是冰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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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孤舟下意识地转头往四处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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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黎施施然道：“这里是国外，除非法式热吻，不然没人会多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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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孤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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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看起来你在这里一个多月过得很好，所以我觉得是不是应该奖励你一下。”谢九黎边低头挖冰激凌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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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很好？”贺孤舟下意识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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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你不是不想来？”谢九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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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孤舟用眼角余光看她：“我没说不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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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如果九黎想我去，我就去’。”谢九黎重复了一遍，“这不就是你自己不愿意的意思？不过看到你能顺利交那么多朋友，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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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黎还以为贺孤舟即使孤身一人在国外，也会保持着不和其他人接近、独来独往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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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刚刚看见贺孤舟和那么一大群人走在一起，而且还能说说笑笑的时候，谢九黎都感觉到了那么一点点的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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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反思了自己一秒钟：或许贺孤舟也没有她想象地那么排斥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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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本来就不容易交朋友。”贺孤舟失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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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搞艺术的人不是心地比较单纯吗？志同道合就会很容易谈得来的。”谢九黎戳戳贺孤舟的手臂，“你就心地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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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孤舟摇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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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社交有难题吗？”谢九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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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单纯。”贺孤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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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黎乐了。她用一侧的牙齿咬住冰激凌的勺子，伸手去摸捏贺孤舟的鼻子：“你是拿幼儿园小朋友来当比较物吗？成年人里你已经是首屈一指的清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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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和顾舟、以及谢九黎自己这样的性格比，贺孤舟简直就是一条清可见底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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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孤舟张了张嘴，看起来想说什么，但最终又没有开口，而是换了一个口型：“快到了。不过那边人住得比较多，你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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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黎仰头道：“你之前电话里不是说，你住单人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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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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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跟你还是睡一张床啊，有什么问题。”谢九黎理所当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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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孤舟解释：“床没有家里那么宽，只有一米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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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黎想了想，决定懂装不懂：“一米五的床有什么问题？”贺孤舟：“……”他欲言又止，最后挫败地道，“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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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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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里的众人对谢九黎的到来表示了极大的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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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是贺孤舟打算做个两人份的饭回房间吃，因为众人的过度热情，最后在公共厨房里硬是折腾出了一顿年夜饭的架势，引得其他国家的交流学者纷纷循着香味摸到了厨房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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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厨房里整晚都热闹得像是派对现场，谢九黎拿着啤酒瓶边喝边和几个画家聊天，直到时间差不多才打着哈欠说自己困了，趴在了贺孤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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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孤舟就着这个姿势把谢九黎背了起来，对附近几个也有点醉醺醺的画家点点头：“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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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贺孤舟一路碰到了四个热情和他打招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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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进贺孤舟的宿舍前，谢九黎勾着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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