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说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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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现在他还是每天给奚嘉看视频看照片，看那么多跟他有关的笔记，会无形中影响她正常记忆的恢复，给她造成额外心里和记忆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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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远：“我给嘉请了专业的医疗康复团队，她治疗这段时间，他们暗中跟着她，随时观察，记录她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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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醒莫予深：“把嘉嘉手机换了，通讯录恢复到她没有失去记忆之前，她笔记本里不该有的东西也都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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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予深：“那我搬到一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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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远：“二楼房间多，你住二楼就行。到时嘉嘉要问你，就说是我朋友，外地人，暂住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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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的记忆也不长，隔天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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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会议散了。莫予深回楼上开始整理行李，他明天就到楼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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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奚嘉能听见，以前的记忆也恢复了一点，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下周一开始，他也要回莫氏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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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莫濂的那个烂摊子，总要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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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客厅，季清时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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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的家庭会议，他一共说了不到五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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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远：“你这情绪闹的，要不二楼给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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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时：“......”他睁开眼，“你吃错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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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远：“病的是你。有病就去找叶医生治，别死撑活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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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季清远起身，去了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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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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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时突然没了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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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了六点，季清时不到五点半就到了餐厅。他选在奚嘉平时爱坐的位置，以前她跟叶秋就爱在这吃饭。这几乎成了她们俩专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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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季清时第一次等人等那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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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六点时，叶秋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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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时按照她的口味，已吩咐厨师准备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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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下午刚到北京，原本还想在山里多待两天，经纪人的电话狂轰滥炸，让她尽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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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楚杉那部剧有个发布会，全体主创人员都要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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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叶秋进餐厅，一直到她坐下，季清时的目光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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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始终没跟他对视。快一年没见。要不是那几条微博和八卦心的网友，她跟他早就陌路，没一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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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时一时无从说起，给她倒了杯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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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谢谢。”她也没喝，两手握着水杯。“季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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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忘了，他有多久没听到她这么称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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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声音很轻：“这两年，楚杉不管怎么用你的热度，你也都是默许。你跟她分手后，从来都没在公众场合给她任何难堪，没在微博提过只言片语。我从来不奢望，我能有她那样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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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了缓气，“可好歹，我们也睡过一年，就算没感情，你也别这样消遣我。我跟你不一样，你不用为钱发愁，我还要靠着名声吃饭，以后也想要找个我喜欢的、对我也不错的人结婚。你要是再这样，哪天心血来潮更个微博，谁还敢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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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靠着这杯热水捂手，手心没那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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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时候，她一直看着杯子里的水。不知道季清时什么表情。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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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总，还请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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