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既明，他好像也如此，问过她类似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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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心态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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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盈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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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雁青问：“你对每一个同学都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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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盈点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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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天弄脏你衣服的是其他人，”李雁青问，“你也会像欺骗我一样欺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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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定在原地，林月盈没办法准确描述他的表情，他看起来像一个古老的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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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一定要用’欺骗’这个词的话，”林月盈说，“我可能得和你说明一下，我没有任何玩弄你、侮辱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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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雁青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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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那天弄脏我衣服的是孟回学姐，或者冯学长，再或者李子和小刘，”林月盈回答李雁青，“我的选择和那天一样，不会有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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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雁青极轻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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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将方才放在毛毯上的购物纸袋递给林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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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那个大衣品牌的围巾，”李雁青说，“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买得起你那件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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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盈慌忙要推辞，但李雁青仍旧固执地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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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家境条件不好，那件大衣是我不能想的天价，”李雁青看着她，他脸上是一种沉寂的安静，声音迟缓，“在此之前，我完全没有意识到，原来一件衣服还能这样昂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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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行将那个购物袋塞进林月盈手中，极轻地笑了一下，语调是僵硬的轻松。努力地想要做出无所谓的态度，假装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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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李雁青在这个方面并不具备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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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雁青说：“我没有说你花钱不对的意思，它的确很好，很美，你眼光好，又懂，一定知道它的价值。我想，就算你说无所谓，我也要赔你一件——什么都行，对不起，我只能负担得起一条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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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盈不知该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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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哥说得很对，”李雁青说，“我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所以社团的经费也省着用，订制的笔记本也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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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也谢谢秦学长，不仅给我们社团了一大笔新的资金，还提醒了我，我们本来就是不同环境下成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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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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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围巾，林月盈并不打算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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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雁青一定执意要她收下，这样才算是了却他一桩心事（李雁青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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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已经买了，且如果真正能令李雁青安心的话，收下似乎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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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盈却在为另外一件事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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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为什么秦既明忽然对李雁青提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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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月盈记忆中，秦既明并不是一个咄咄逼人的性格，她的兄长有着最温柔正直的品行。小学时候林月盈的一个昂贵铅笔盒在同学打闹时被撞破，令林月盈心疼地哭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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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哪里有什么网购，更不要说看图搜物；那个铅笔盒是何涵从法国归来时送她的礼物，精致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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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破后，也是秦既明耐心地教育妹妹，告诉她，当将一个美丽昂贵的物品带到存有潜在风险的环境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承担起失去它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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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秦既明告诉她，大部分人不用把这个昂贵的铅笔盒带到学校中，赔偿它，对于很多家庭来说，也是不小、也不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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