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医院的连廊上，燥热沉闷的风扑了他一身，嘴唇上，被妹妹咬伤的痕迹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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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时候用了那么大的力气，眼里流着泪，也要他流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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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既明默默伫立良久，不忘给江宝珠回复道谢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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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她吃的东西多吗」，在即将发送之前，又逐字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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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过去的东西，她喜欢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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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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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精神状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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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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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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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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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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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给江宝珠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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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今天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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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既明把手机放回口袋，安静凝望天边一处月，朦胧遮着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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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深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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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约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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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盈真庆幸自己白天睡了很久，以至于现在不休息也可以精神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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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的恢复需要一段时间，她趴在桌子上，盯着自己正在下载的数据，忽然听到手机响，她跳起来，打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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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雁青已经快要睡着了，被她一惊，坐正：“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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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盈来不及解释，她新买的电脑还在继续下载东西，她打开手机，点开朋友发来的东西，放大照片，又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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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雁青看了一眼，愣住：“你哪里来的监控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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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科的人说，没有老师的手续，不给看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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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林月盈仔细看那几张照片，告诉李雁青，“反正手段不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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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雁青说：“不合法你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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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法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林月盈奇怪地看他，“拜托你哎，李雁青，副社长，是这俩熊孩子差点毁了我们的设备哎。尤其是我，最严重的一个受害者，我电脑都摔坏了，我现在想看看是什么小崽子破坏的——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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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雁青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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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盈已经看清楚那俩孩子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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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孩子都有些不对了，看起来比林月盈还要高，树墩子一样，壮实，应该是五六年级的学生，系着违和的红领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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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盈继续放大照片，看他们上衣上的校徽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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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小，很模糊，但这逃不过聪明的林月盈记忆，她大一寒假时候无聊，跟着江宝珠去各个学校跑，无意间记下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学校的校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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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学校很快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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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盈拿了笔，刷刷刷，几下写上那学校的名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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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小学是后天开学，对吧？”林月盈侧脸，看李雁青，“副社长，我能带几个社员陪我去讨回公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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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雁青面无表情：“会不会有欺负小学生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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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要去堵小学生了？”林月盈说，“我要去见他们父母，这笔钱，必须赔，一分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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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终于恢复、上传到新电脑后，已经凌晨两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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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盈不仅付了加急的费用，还给店里辛苦加班的技术员点了丰厚的晚餐及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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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店的时候，周围街道寂静一片，这边路窄，不方便停车，车子在三百米外的一处地上付费停车场，林月盈和李雁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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