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同学的外婆，在五楼。”林颂薇手机又震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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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电梯在4楼停下，程霏对她笑笑：“我到了，有机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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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颂薇目送她出去，才拿起手机，看到赵橙橙那缺德玩意儿发的消息，气得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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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橙橙：【我觉得这件事可以拿去豆瓣社死组发个帖，标题就是——求助！手滑把“交给我就好”打成了“嫁给我就好”，对方是当年追了我两年的暧昧对象，孽缘深重，我该怎么办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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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橙橙：【要是你以后真跟程渡结婚了，就是手滑把自己嫁出去的第一人了，这个帖子绝对会火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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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橙橙：【到时候你还可以去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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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橙橙：【谢邀，已经结婚两年了，宝宝准备一周岁了，一家三口现在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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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欢：【有那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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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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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突然跳出一个提醒：电量少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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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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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打开，林颂薇皱眉走出去，关掉提醒，忽视赵橙橙的调侃，点进程渡对话框，表情纠结地打字：你听我解释，这是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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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又删掉了，重新打：手滑打错字了，你就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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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点发送，屏幕突然一黑，自动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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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颂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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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5%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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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天要亡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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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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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后，林颂薇接受现实，套上校服蔫巴巴地走到外婆病房门口。隐约听到程辛夷的哄声：“妈，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下，等下薇薇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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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不高兴道：“她不上课吗？你叫她来做什么？我打电话给薇薇，让她不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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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刚拿起手机，林颂薇就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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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辛夷抬头一看，像是狠狠松了口气，夸张道：“不用打了，我儿媳妇这不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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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颂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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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窘迫地看看程辛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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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阿尔茨海默症病人很辛苦，也特别需要耐心，程辛夷哄了老人一早上了，林颂薇来了她才得以喘口气。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转身把桌上的联系牌拿起来，塞进包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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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颂薇想起昨天程渡也把那块牌子塞进裤兜里，她也没多想，径直走向外婆，“外婆，我来看你啦，今天是周末，你忘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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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坐在轮椅上，说：“马上就是五一假期了，你们这周末不是要补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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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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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五一前一个周末，他们确实在补课，连着上了八天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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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外婆记得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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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颂薇懵了一下，很快说：“我今天要上美术课，所以没去学校上课，老师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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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拉着她的手让她坐，林颂薇在床边的椅子坐下，握了握外婆松弛干瘦的手。外婆拿手帕在她额头上细致地擦了擦，温和道：“今天气温高，你穿两件热了吧？看你这一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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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热，病房里空调开的冷。”林颂薇还是接受不了外婆记忆错乱的样子，心里有点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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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汗是刚才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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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凑近她，小声咕哝：“薇薇，你去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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