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没了自招资格又怎么样？我还真不在乎那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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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肃厉声呵斥：“陈亦扬！怎么和你妈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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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什么了？”陈亦扬把筷子往桌上一丢，冷静表情有几分挑衅，挑眉看向陈兰萍，“还有，您不是一直说考试努力就行、分数不重要？我没努力吗？那您为什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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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嘴里一套、心里又是一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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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的后半句，被陈兰萍重重一巴掌彻底扼杀；女人力气之大，陈亦扬被打的脸偏过去，整个餐桌都跟着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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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之入骨的陈国章病危通知书一天一下，生白发的却是陈兰萍；她这几天整夜睡不着，怎么也没想到，亲生儿子居然这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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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亦扬，”女人说话时，连嘴唇都在颤抖，“你这么跟你妈说话，你没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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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毕，陈兰萍头也不会地起身回房，苗肃也皱眉跟着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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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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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荼没想到会这样，轻轻拽了拽陈亦扬袖子：【哥，你去道个歉吧，我明天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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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镇上玩是她一时兴起，仔细想想，的确不应该在陈国章病重的时候，提出这么任性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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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害得陈亦扬因为她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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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管了，明天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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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亦扬怔怔看着满桌热乎饭菜，拿起筷子埋头狼吞虎咽了几口，偏过头去，低低骂了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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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苗荼喝多了水，几次起夜去洗手间，路过楼梯口时，都看见一楼父母的卧室灯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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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事重重回床上躺着，回想母亲在饭桌上大发雷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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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到村里有一小时车程，但更小的时候，陈亦扬也单独带她去玩过，陈兰萍从来没不放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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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荼隐隐觉得，比起去镇上玩本身，陈兰萍反常的态度更像是在抗拒徐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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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排斥徐砚白；苗荼心里一沉觉得荒唐，枕边手机突然震动，是父亲发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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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心情不好，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明天我们要去医院、没办法陪你，生日好好出去玩，一定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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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她想多了；苗荼内心默默重复，放下手机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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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时，睡梦中似乎有人来过她卧室，在床头坐了一会、温柔地抚摸她的脸，很快又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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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天光大亮，苗荼皱眉睁眼，睡眼惺忪中看清床头柜上、压在水杯下的一百块钱——那是父亲杂货铺可能一天都赚不到的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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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全无，她匆匆披上外套下楼，没找到厨房忙碌的陈兰萍，只看到陈亦扬独自在一楼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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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亦扬招呼她过来：“爸妈出门了，先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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踌躇走上前，苗荼将手里的红色钞票放在桌上：【妈妈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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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亦扬拿筷子的手一顿，脸上没什么表情：“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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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各怀心事吃完早饭，陈亦扬去隔壁喊人，苗荼则上楼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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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早早挑好的深蓝色针织开衫与麻色长裙，苗荼站在镜子前，看着取下星星发圈、长发自然披肩的自己，迟钝地真实感受到今天是她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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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开往镇上的大巴还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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