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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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投落，一只修长洁白的手先她一步捡起了那个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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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乔起身，疑惑地看着周宴深捡起的东西：“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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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是长方形，米白色的，上面还印了一个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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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深顿住，手一反，信封的全貌便展现在了她的面前：“应该是，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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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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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虞乔收到过不少情书，巧克力和其他表白的礼物也有很多。有的是直接送到她手上，有的是偷偷放在桌洞里，夹在她笔记本里的，这还是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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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是今天放学的时候，趁她去卫生间的时候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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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乔镇定地“哦”了一声，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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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深看着她，缓缓把那封情书放到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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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乔看也没看，随手放到一边，翻开笔记本，注意力全放在她整理的不会的数学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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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深坐到她身旁，拧开钢笔，抽出一张草稿纸，笔记本顺势放到他面前，少女白皙纤细的手指，轻点本子上的题目，抬眼看他，眼里有一丝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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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乔聚精会神地听了半小时题目，向云卿来敲房门，她习以为常一人在一起学习，平时不太会打扰，只是今天有特殊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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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向云卿一手拿着手机，温声说，“你妈妈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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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乔从题目中回神，反应了一会儿，起身去接电话，走的时候顿住，又转身拿走了桌上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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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深的视线追随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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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接过电话，走出他的房门，门外有垃圾桶，她随意地将未拆封的情书撕成几张碎片，扔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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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白色的纸片纷纷扬扬，像雪也像花朵从她指尖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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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视线，指间的钢笔转了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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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乔回到自己的房间接电话，国内和纽约有时差，陵江现在是夜里，林笙那里却是早晨，她刚刚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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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林笙往玻璃杯里倒冰块的声音，哗啦啦的，再注入苦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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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林笙的音色也是偏冷的，大约是因为常年被冷咖啡浸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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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虞乔伸手掩上门，“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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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好的，你在周家还习惯吗？学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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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习惯的。”虞乔往前走几步，推开阳台的门，冷风拂面，她轻声向林笙汇报这段时间的学习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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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十几分钟，林笙先结束话题，她的上班时间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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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乔本想和她说一些自己生活上的事情，可也知道林笙上班重要，于是把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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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最后，林笙说，“你快放寒假了吧，寒假的时候来妈妈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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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坐飞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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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一定有时间回国接你。向姨会送你去机场，你在飞机上睡一觉就到了，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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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虞乔垂眸，口吻低淡，“妈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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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挂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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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乔垂下眼眸，看着手里灭掉的手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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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阳台后，周宴深坐在书桌前，椅子微微向后，隔着透明的玻璃门，他稍稍一偏头，少女便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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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很单薄的家居服，奶油白的颜色，柔软贴身，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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