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鹤憬眉头皱得更紧：“你到底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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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以为不能睁眼视人视物三个月简单至极，但才遇到了这女子两次，他就想取了遮眼的缎带，让她晓得什么叫脾气差不好招惹，少用那种直勾勾让他无法忽略的眼神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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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好看呗，还能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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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觉得他瞎着眼，她没办法占视觉上的好处，但现在她觉得他看不见也不错，可以任她这样细细打量，一寸寸的观察他的面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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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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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含笑赞扬他的长相，尤鹤憬轻哼了一声，转身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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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玉如同上次一般跟了上去：“你这人是不是每次说不过，就只会转头回家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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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鹤憬倏然停住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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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呢，我差点撞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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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扭头就听到晚玉娇声的抱怨，迟疑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你别跟着我，自然就不会撞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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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停下来我也不会撞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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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肚子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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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鹤憬停下来不是为了与她歪缠，抿了抿唇没被她的话带着走：“遇到不想搭理的人，我想离开再正常不过，就像是人见到脏东西，会绕开而不是抬脚踩上去，你要是懂得脸皮是什么，往后遇到我就收着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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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尤鹤憬顿了顿：“我挖过人的眼睛，不止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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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鹤憬说其他话的时候，晚玉能感觉到他略微的不耐，以及跟女子说话的不自在，但说到挖眼的时候，他语气沉静了下来，让人真觉得他做过这事而不是说出来吓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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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人眼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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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玉想了想书里面的纨绔子，设定有那么凶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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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到晚玉出声，尤鹤憬想着她总算能知趣不会再缠着他，眉心散开转身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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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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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开口，晚玉伸手扯了扯尤鹤憬，把他往旁移动了几厘米，“你的脸都要擦着树了，看不见你伸出手摸索，或者带个盲杖又没人会笑话你，装模作样的你是舒服了，让旁人看着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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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玉抬手放手只是一瞬间的事，尤鹤憬反应极快的挥开她，也只是擦过了她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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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不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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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的眉心再度有了折痕：“你常这样自说自话？我们俩有何交情，让你需要担忧我，担忧到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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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还记着我跟你家那个门房说我们是朋友的事，想用这事来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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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玉笑了声，“我偏不提什么朋友不朋友，我胆战心惊只是因为我心善，看到旁人摔倒受伤，就会联想到我摔倒受伤有多疼，所以我不忍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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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鹤憬大概想不到什么话回，又是一声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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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会，察觉晚玉在跟着，才开口：“我不是瞎子，你如果是出于不必要的善心多管闲事，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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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脾气还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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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说他不是瞎子，晚玉快步走到了他的前面，歪头去打量他脸上的锦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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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鹤憬能感觉到风，还有她身上淡淡的墨味，这是上次她身上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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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杀人是常事，若不是这段时间修身养性，前两日你不听劝告跟着我时就该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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