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他现在也百思不得其解，他明明过来送个月饼怎么就成了下苦力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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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多时，不过对他写作业没什么影响，因为这次的题目太难他做着够呛，还涉及到低年级不学的群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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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吴缜准备放弃时，一本笔记本扔到了他桌上，少年坐在床上抚摸着猫：“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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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宋醉愣了一下，普通的男生没那么多讲究的东西，卖个月饼都是举手之劳，可少年分得泾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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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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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贺山亭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边上的方助理硬着头皮问：“陈明的儿子下周结婚送什么礼物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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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虽从董事会辞职好歹还是贺氏的大股东，陈明的儿子结婚总该表示表示的，尽管这位在圈子里的名声不太好，身边的小明星就没断过，上周还跟一个女星不清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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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山亭眉也没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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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枚对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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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助理有些意外他老板同意送礼，只不过他还是头一次听说送新婚夫妇对戒单送一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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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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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的男人挑了挑形状利落的眉，语气没丝毫人文关怀可言，平淡得透出讽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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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结婚送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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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助理无言以为，贺山亭送礼总是随心所欲，不去想旁人的感受，或者说知道了也不在乎，仅仅是因为自己想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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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瞥向空出来的茶几，原本放在玻璃茶几上的月饼不知为何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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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茶几上的电话响了，贺山亭放下手里的报纸接通电话，传来少年清稚的声音：“阿亭，你不要怕麻烦不卖二手，你的月饼我都帮你卖出去了，你肯定猜不到卖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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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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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七百六十八元零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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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山亭听到少年连三毛钱都计较的话压下长睫，一小块儿暗色的阴影投在眼底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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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没什么钱反而心心念念他有没有钱，从来不收他的礼物，即便这点钱对他来说无足轻重，一只羽毛笔都比这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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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助理听不清电话里的内容，只能听见大约是名十七八岁的男孩儿，当男人通话结束后，按捺不住好奇问：“这是您担心的那名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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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贺山亭默认他不禁开口：“我上次说的方法您有没有试过？只要他身上没钱了就不会去包男模，没有男模会倒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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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助理感觉自己的建议不能说十全十美，但也具有实用价值吧，他一个亲戚的小孩沉迷是兄弟就来砍我吧的页游，没了生活费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乖乖回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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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昨天还默许的贺山亭斜睨了他一眼：“骗小孩子的钱你还有没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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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助理到嘴边的话被这句没良心硬生生堵回去了，差点梗出一口血，不明白怎么才一天的工夫态度就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大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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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没有反驳他的人是贺山亭贺老板没错吧？今天没良心的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当助理的真是没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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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用上课，当宋天天在床上睡着后宋醉准备把没时间洗的衣服全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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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重复性的劳动上，可他付不起三块钱一件的洗衣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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