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说到这，笑了一声，是很真心的那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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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复道：“还好我把她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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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重复了两遍，时乐原本还不明白为什么，可听她继续说下去后，这才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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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赶回家后，很快就去买好了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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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我碰到了个男孩儿，那男孩儿跟我一样大。他最近一直在缠着妙妙，想跟妙妙早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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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他叫了声，他说，想跟我谈谈妙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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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生气，走过去，打算警告他别再缠着妙妙，妙妙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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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当时知道走过去会发生什么，我肯定会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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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诗那双玻璃珠的眼睛里，有血一点点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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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发哑，还在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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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孩子，他很壮。街上的路灯不太灵，一会儿亮一会儿暗，我们四周都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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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过去，走到他面前，没来得及开口。他抓着我的头发，把我带到了旁边的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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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妙妙不接受他，肯定是我教的。他说，既然这样，那就让我受受罪，他还说，他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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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做什么，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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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巷子又潮又暗，我被他扇肿了脸，堵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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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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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诗眼睛里的血泪，明明是砸在地板上，时乐却觉得，像砸在了他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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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心里，泛着难以忽略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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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能挺过那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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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死在刚过了十四岁生日的冬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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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跟我爸妈一块儿找到我的时候，我的鬼魂就停在尸体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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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妙妙发疯，看着她抱着我的尸体，哭的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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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爸妈拉开的时候，连声带都哭哑到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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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抱抱她，伸出手，却什么都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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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跪在地上，她发不出声音，我看着她的嘴形，却能明白她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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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不要菠萝面包了，她要姐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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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讲到这里，时乐已经开始抬手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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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闻时捕捉到他的动作，直接把绷不住情绪的小孩儿给拉倒怀里，轻拍着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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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诗像没注意到他俩，平静的把故事的后半段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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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的那个男孩，的确未成年，判不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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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全家人都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我躲开了鬼差，想再看看他们，我想看着他们快点从这件事的阴影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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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妈恢复的还算快。只有妙妙，她走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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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固执的把我的所有东西都留下来，不许任何人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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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让那个男孩判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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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很清楚，她去求警察，她跪在警察面前，以前在外人面前那么内向的小姑娘，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在地上哭着哀求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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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的姐姐才十四岁，为什么那个坏蛋不能为她姐姐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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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蹲下来给她擦着眼泪，那个警察是个女警，当时我的命案现场，也是她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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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红着眼睛，哽咽着跟妙妙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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