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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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闪来应小琼的身影,扒开帘子问:“小乔回来了吗?我找不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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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苑林刚谈上恋爱太兴奋,四处凑热闹,有一家三口带了扑克斗地主,他过去围观了两局。又遇见一个天文爱好组织,听人家讲了会儿观星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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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飘来乐器声,一个失恋的男大学生在弹尤克里里,据说原计划和女朋友一起来的,但国庆节前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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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苑林驻足聆听,从花环上薅了一枝献给对方,安慰道:“别气馁,比起爱情,大学里的成绩和绩点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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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忧伤地说:“诺湖传说太不吉利了,仙子都没得到爱情,何况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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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苑林一个没忍住:“我今天就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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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按住琴弦:“你谁啊,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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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逛一圈,乔苑林经过一顶私人帐篷,顶部浪漫得绑着一串彩色气球。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妻,明天是结婚纪念日,他们来云栖山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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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从包里拿出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千辛万苦背上来的,妻子撕开一包亲亲肠,两个人碰杯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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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苑林默默幻想,明年这一天他要和梁承再来一次,也背红酒,背八二年的,再背个奶油蛋糕,气球要红色心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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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亲亲肠感觉有点寒酸,他摸了摸兜,掏出两只卤蛋送给了这对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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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承打着手电筒找人,最终在一名摄影师的帐篷里逮住了乔苑林,活儿也不干,饭也不吃,跟陌生人聊得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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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舍不得走,乔苑林出来便道:“明早四点半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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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承故意说:“练太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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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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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恐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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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走到一片没有灯火的地方,乔苑林抬手遮住电筒的光,在梁承唇角啄了一下,小声说:“我搞对象了,那就不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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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承反应的一瞬乔苑林已经走了,他看穿那点难为情,放慢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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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越来越低,人们基本都躲进了帐篷里,乔苑林一向怕冷,简单洗漱后便钻进睡袋,用围巾包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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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应小琼瘦一些,躺在中间,梁承和郑宴东躺在两边。四个人挤着取暖,用应小琼的话说,比监狱的住宿条件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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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筒关掉,四周乌漆墨黑,响起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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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应小琼说,“我警告你们俩,忍着点,打啵儿也别出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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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承冷淡道:“我就拽了下羽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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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会儿,应小琼吸吸鼻子:“谁吃奶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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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苑林捂住嘴巴:“我,我低血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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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停片刻,应小琼不知道搭着谁的衣服,口袋里滑出一个冰凉的物体,他摸索着感受了一下:“我去,哪位大爷进来了,怎么有个鼻烟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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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宴东探手在应小琼身上抚过,拿走鼻烟壶。他工作中不允许吸烟,又戒不了,所以改闻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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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频入睡失败,他叹口气:“我给你们讲个充气娃娃杀人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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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承说:“讲点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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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的人一般不会遇见我。”郑宴东道,“苑林睡了?要不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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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苑林未雨绸缪:“不涉及伟哥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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