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妈妈。”林成碧道，“这不是儿戏的事情，你爸知道么？贺婕呢，她跟你爸结婚还让她儿子和你不清不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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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苑林舔掉唇边的酥皮渣，擦擦手，从帆布包里拿出文件册，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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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碧接住打开，对赵建喆的专访资料，对梁承的采访稿件，她逐页翻过，淡然的面具一寸寸破碎，整张面孔紧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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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苑林拿回主动权，说：“你不用强势发问，也不用管我的私事。你不是我的监护人，早就不对我费心了，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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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碧镇定地合上文件，举到半空：“梁承跟你说过什么，让你来对我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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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苑林说：“我全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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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之词，能了解多少？”林成碧道，“你不要相信胡言乱语，他是真喜欢你还是另有目的，你小心被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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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苑林不急不躁：“我相信你不会骗我，专访是你做的，稿子是你写的，所以对于误杀虐待狂养父，你的看法就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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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碧将文件摁在膝头，说：“我跟赵建喆是大学同学，受他蒙蔽一时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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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可以是蒙蔽，毕竟他活着。这篇废稿写于十一年前，他赵建喆死人一个怎么蒙蔽你？夜里给你托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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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碧睁大眼眶，不可置信乔苑林这样对她说话，她生气地问：“你很乖的，是梁承怂恿你来算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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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苑林脱力向后靠，声调陡地变轻：“这笔烂账不算也罢，我要赵建喆当年交给你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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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碧猛然别开脸，短发从耳后垂落一缕，她抱有侥幸以为能隐瞒一辈子，看来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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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摇摇头：“我没有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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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苑林蓦地笑了一下，充满无奈和讥讽，说：“赵建喆之所以交给你，因为你和他是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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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碧高声阻止：“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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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苑林问：“觉得被侮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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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碧攥着扶手：“别这样对我，我是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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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苑林说：“赵建喆颠倒黑白，反咬一口诬告那对孤儿姐弟，让罪名坐实，板上钉了钉他才踏实。你明知道真相却写一篇歪曲的报道，意图发出来混淆视听，是跟他一样卑鄙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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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碧辩解：“不是的，我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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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苑林说：“因为你们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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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视林成碧仓皇的眼神，抬眸看墙上的全家福，笑着的一家三口，曾经博御园的家里也挂着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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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照片：“你在这座城市再婚生子，开启新生活，偶尔是否会记起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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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碧企盼他能心软，立刻道：“我怎么会不记得，你永远是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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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苑林说：“可我厌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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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碧怔住，眼泪不自觉滑下来，这是她第一次在乔苑林的面前哭。她以为乔苑林的爱没有条件，挥霍不尽，可这个总是哄着她的孩子说……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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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乔苑林进门到现在，终于叫了一声，却道，“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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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碧的防线顷刻崩溃，弓下腰捂住脸，声音从指缝间断断续续地漏出来：“我要问他的……我要去问赵建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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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林成碧被赵建喆约到家里，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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