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苑林察觉被糊弄：“原来是一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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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飞来两团毛绒球，精准砸在他们俩的脑袋上，秦礼先在过道骂了一句：“浑小子们，我还没走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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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逐渐走光散尽，偌大的球馆空了，静了。梁承拉乔苑林返回场上，捡起篮球，只陪对方一个人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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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之前，他立在乔苑林的背后，圈着手臂投进最后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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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些迟，清扫更衣室的阿姨等着下班，乔苑林磨磨蹭蹭没来得及换，匆忙套上衣服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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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有一通未接电话，是田宇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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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安德鲁如何，乔苑林一直想感谢田宇的帮忙，而且大过节的，对方在奶奶家估计很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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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拨回去，刚响两声就接通了，说：“田宇，最近忙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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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了。”田宇道，“安德鲁的纪录片好像不在平海拍了，内容压缩一半，不清楚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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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苑林问：“那你的工作受影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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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宇一向是乐天派：“等团队协商完安排吧，我好清闲啊。不管了，圣诞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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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苑林看向驾驶位：“我和梁承在一起呢，要去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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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能听见手机里的声音，梁承直接比了个“OK”手势，于是乔苑林把话说完：“你也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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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成电灯泡了，多心酸啊。”田宇事挺多，“不如你把拂姐也约出来，我好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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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苑林挂断打给姚拂，对方刚收到客户打的尾款，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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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凑伙吃铁板烧，田宇和姚拂都知道他们在一起，所以乔苑林很自在。但梁承想起当助教的那段日子，感觉是带着仨学生开小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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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宇喝了一瓶清酒，说：“拂姐，我是纯直男，异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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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管你。”姚拂冷艳道，“你不是也没关系，我弟不喜欢你这一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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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宇：“谁管他，你喜欢哪一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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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拂故意说：“我不是纯直女，别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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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高二你说长大了就会考虑我！”田宇狂撸一口鸡肉串，“平海的冬天，竟比加拿大更让我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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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苑林只当在看小品，嚼着牛舌道：“你好长情，高中同学我都忘记三分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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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宇问：“生物课代表总记得吧，她不是毕业向你表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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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承一直默默地补充体力，闻言停筷，眼锋扫向桌对面确认：“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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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宇吓得赶紧说：“大概是苑神拼命补习生物给了人家错觉……怎么说呢，生物就是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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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苑林附和：“对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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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拂冲这俩怂包翻白眼，说：“不要追溯过去的事了，展望一下未来不好吗？梁医生，以后我该叫你哥，还是你跟着苑林叫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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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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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宇小声：“我高中也思考过，如果拂姐乐意，你岂不是要叫我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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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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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姚拂开车送田宇回家，临走降下车窗，仗义道：“弟弟，哪天出柜记得通知我，关键时刻我帮你们抱住舅舅的大腿，你俩方便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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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苑林说：“不至于吧，我都铺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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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梁承冷不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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