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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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摇头道:“不用,我去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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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默默转身,去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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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坐在院子里,赵右松放低声音跟他聊了会儿,就说要去做私塾先生留下的功课了,徐凤年轻声道:“好好读书,以后考取功名,别让你娘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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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使劲点头,然后蹑手蹑脚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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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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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坐到夕阳落尽,坐到明月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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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想起了很多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有些记忆模糊了,有些记忆依然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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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北凉清凉山以后,尤其是少年时的往事,就要清晰很多了,只不过那时候,自己的娘亲已经不在了,只剩下了徐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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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从头到尾,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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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等到自己当上了父亲,才会明白自己的父亲,当年对自己的那些付出,不管已经付出了多少,永远都不会觉得够了,永远只恨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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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地瓜,爹对不起你,但爹真的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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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以后,等到她长大以后,会遇上心爱的男子,但他这个当爹的,才会仍是不情不愿地把她交出去,希望她幸福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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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自己死后,无法再照顾她的时候,她也一定要继续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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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许清走出屋子,坐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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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回过神后立即转头,胡乱潦草地擦了一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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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柔声道:“睡得不安稳,浑浑噩噩醒过来好几次,很快又睡过去,有两次哭着问我你在哪里,我跟她说你就在院子里,她才愿意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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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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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低下头:“前面……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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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摇头道:“别多想,我得感谢你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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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嗓音沙哑道:“我不知道怎么照顾她……我一直做不好。她只要是不说话的时候,我就会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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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身体前倾弯腰,双手托住下巴,望向院门口那边:“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孩子越懂事,当爹娘的就会越觉得对不起他们,就越心里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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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安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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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她说了很多,一直说到自己眼皮子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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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转过头,看到小地瓜走到屋门槛,看着他们,然后一屁股坐下,对自己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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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猛然惊醒过来,晃了晃脑袋,顺着徐凤年的视线,发现了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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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站起身,走到小地瓜身边,柔声问道:“怎么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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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也站起来,咧嘴灿烂笑道:“睡得饱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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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微笑道:“那以后记得来这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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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地瓜伸出小拇指:“来,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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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跟她轻轻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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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笑着蹲下身,等孩子趴在自己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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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地瓜趴在他后背,在徐凤年站起后,她转头对许清扬起手掌,晃了晃,嘿嘿笑道:“拉钩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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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轻声提醒道:“抱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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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地瓜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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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转头笑了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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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站在门口,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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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身影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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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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