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郗道茂回来没跟她说在酒楼和我们见过面吗？郗道茂快不行了？听听这谎撒地！连王献之也听不下去把我的脸转过来给他娘看：“娘你别听她在你这里装可怜她好着呢打起人来力大无穷一巴掌就能把人打聋。桃叶今天耳朵嗡了一天了我今天是忙了准备明天早上叫大夫来给她看看。娘你看她地脸这么明显地五指印不是力气大怎么会留下这么深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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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王献之一眼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这母子两个撒起谎来都跟没事人一样。我地耳朵嗡了一天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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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夫人看了也有点吃惊：“这真是宓儿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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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同时点头把昨天在酒楼碰面约谈的事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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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夫人不吭声了半晌才说：“这孩子以前多温顺那她这也是太憋屈了。一个千金小姐被一个扫地抹桌子的丫头给比了下去谁都服不下这口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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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护短护的郗道茂打我耳朵被打得嗡了一天的没得到半句安慰打人的那个才是值得同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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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献之当着亲娘的面不好反驳但也不可能附和说郗道茂怎么怎么情有可原只好皱着眉头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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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挨了打郗夫人也不问我了只是问她儿子：“你打算把她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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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献之先还耐着性子跟她娘好言好语不断地解释后来他娘不耐烦地说：“别的你都不用跟我解释我也不想听我今天只要你一句话你到底准备把她怎么办真要逼死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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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献之急了冲口而出：“我又没娶她是你娶的怎么问起我来了。如果是我娶的老婆我自然对她负责不是我娶了跟我没关系我能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您看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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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娶的。你没娶所以跟你没关系？”郗夫人逼到他脸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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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献之低下头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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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再问不停地逼问。终于王献之抬起头。咬着牙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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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夫人大怒指着门说：“滚！你不是我儿子跟你娶的这个贱女人一起给我滚出去不是要去外做官吗？去吧明天去领过你大爷爷的家宴。就带着这个女人马上给我滚不要再回来了我就只当没生你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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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别这样啊。”我们第三次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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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滚是不是？我滚！我带着宓儿出去讨饭我娶的我讨饭养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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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娘你别气我滚我这就滚。”王献之拉起我。他地手冰冷拉着我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我们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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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我们再次彻夜不眠。尤其是王献之一直挣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我想劝他。可又无从劝起。只好抱紧他他的身体木木地没有反应。这回。郗夫人是真的伤了他了。他不要郗道茂他娘就不要他难道他在娘地心目中还不如郗道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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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知道不是这样的一直到最后关头郗夫人也只是想逼他就范。有一个特别执拗、不肯服输的娘对儿子来说有时候是一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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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家宴我们只好强颜欢笑王献之喝得酩酊大醉正好借酒撒疯在我怀里大哭了一场一直到半夜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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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睡得晚第二天我也醒得很迟。爬起来后赶紧走到外间吩咐黑头：“你去叫辆车来我要过河去那边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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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收拾东西了等他再养一两天我们就上路留在这里也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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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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