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就是那个，”林格说，“据说啊，男人过了三十岁，能力就开始断崖式下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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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将法没有用，”林誉之躺在地上，轻声，“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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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没拉，落地玻璃窗外庭院寂寂皎白，光洁如一团积雪云。这个单独的小院子和林格卧室的小院相通，没有种植任何花朵，这里是古代人眼中的苦寒之地，极北的冰原，养不出娇贵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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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的头发半湿不干地垂在肩膀上，歪着脸：“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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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么就谈什么，”林誉之说，“这不是面试，我只想和你聊聊，格格，我们好久没这么聊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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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说吧，”林誉之说，“格格，这几年，我过得不太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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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说：“真好，只有有钱人才会感觉开心很难。没有钱的时候，有钱就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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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个没关系，”林誉之睁眼看天花板，“我经常想起，我们还住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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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来台风，下暴雨，你就喜欢跑我房间中，跑我床上，叫哥哥，问我，将来想去哪家医院工作，”林誉之说，“你不肯回自己房间睡，说风吹得你房间玻璃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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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说：“高二暑假时，的确有一块儿L玻璃被台风吹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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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们一块儿L找合适的亚克力板，想挡住外面灌进来的雨，”林誉之笑，“结果咱俩都像个落汤鸡，还是没有补上。你哭着说等爸爸出狱后，一定告诉他，以后不要再贪小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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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掀被下床，关了灯，赤着脚走到林誉之面前，掀开被子，和他平躺在一起。黑暗中，林誉之默不作声，往旁边挪了挪，把枕头让给她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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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被一盖，灯一关，黑暗给了林格几分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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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誉之讲述的那些往事，暴风雨中手忙脚乱地找东西，贫苦生活中的相依为命，这些苦中作乐令她忍不住转身，在夜晚遮蔽下肆无忌惮地看林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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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只借着玻璃窗外薄薄的干净月色，朦胧看他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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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穿着薄薄的睡衣，暖气温度高，冬天也不必穿臃肿的绒类家居服。侧躺的林格嗅到他身体的香味，很干净的暖和，像冬天的小暖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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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儿L碎掉的玻璃还是林誉之买来玻璃后换上的，人工费太贵，能省则省。但他做的仔细，玻璃周边的胶处理很干净，后来，林格和他偷偷拉上窗帘做时，她汗涔涔的手还在那块儿L玻璃上留下一个鲜明的掌印，清晰到可以看到中指用力时按下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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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意识到自己真的被“催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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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很热，暖和，林誉之抱来的被褥是单人床上的，很窄，她不想去地上，只能尽力去靠近林誉之，这个过程让两人不可避免地产生更多的肢体接触。手背，腿，胳膊，若有似无，林誉之很规矩，短暂的触碰后，旋即若无其事地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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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丝睡衣下的肌肉有着旺盛蓬勃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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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说：“你回忆里的快乐都是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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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认为自己没有兄弟姐妹，”林誉之说，“我那时想，我有这样的妹妹，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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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铺设的暖气暖融融地炙烤着被褥，林格嘴唇发干，她舔了舔：“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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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想，”林誉之说，“格格，我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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