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也挺好。你永远都不会长大，永远都依靠我。不会有任何男人介入我们之间，你只爱哥哥，我也只爱你——你说这样好不好，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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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苦笑一下，低头看妹妹的脸庞，又说：“但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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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的一声，如同叹息。林誉之清晰地知道事情结果，也清楚地知道以后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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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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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也没有力气，喝醉后的女孩子，哪里能给予兄长想要的回应，任由哥哥抚摸着她的手，安安静静的，像一个出了魂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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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显然并不是林誉之所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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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手捏住妹妹的手掌，强迫她与自己掌心相对，她今晚的体温是温柔的雪中烛火，暖暖的，不伤人。林誉之倾身，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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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人间第一个吻，比梅花上的落雪还要细微，轻盈到几不可察，就连醉酒的妹妹，都没有丝毫的反应，连眼睛都未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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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林誉之那不能言表的爱，再浓，再燥，也仅仅能止步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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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再重一些，事情就滑向不可避免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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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誉之没想强迫林格做她不爱的事情，无论是不是她亲哥哥，只要担了这个名头，就得做兄长该做的事情。古往今来，都在提醒，强扭的瓜不甜，强制性的爱也得不到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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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等林格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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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在林格的心思尚不那么确定的时候，诱导她爱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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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有选择恐惧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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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的时候，她的成绩很均匀，无论是文科三门还是理科三门，不偏不倚，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她的物理和地理成绩一样的拔尖，化学和政治一样的拖后腿。此类情况下，她犹犹豫豫，不知该选文还是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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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物也是，她永远都会同时看上几件东西，在它们之间纠结不定，犹豫着，不知该选购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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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有个人推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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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在他和杜静霖之间，也必须有人推一把，才能令林格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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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林誉之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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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在做的，就是“推”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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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林格走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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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她是懵懂地对爱产生好奇，还是说，只是馋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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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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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足够爱他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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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后的林格果真不记得那个吻，她只以为自己喝多了酒，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只是拜托林誉之，一定一定要对这件事保密，她不想让龙娇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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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誉之自然答应了，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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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静霖在那之后又打了两次电话过来，约林格出去玩。年轻人的心思藏不住，大约也明白，此后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在正式告别之前，他想争分夺秒地同林格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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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誉之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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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厨房中择菜时，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句，说林格近期和杜静霖走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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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话的时候，龙娇正在用热油熟锅，一罐子细腻的猪油，均匀地在铁锅上摊成油润的香。勺子贴住锅壁，直到油热腾腾起了一层焦糊味的黑烟，她才回过神，手忙脚乱关了燃气阀门，一脸铁青，问林誉之：“谁？你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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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静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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