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说：“跟踪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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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那么多闲情逸致，”林誉之说，“我问过你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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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说：“你不认为自己这种行为更可怕吗？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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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为，林小姐，”林誉之说，“上车，我送你回家——妈在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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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五个字是抹除不掉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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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龙娇刚做了身体检查，医生千叮万嘱，要她保持心愉快，心里舒坦了，身体愈合能力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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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年过去，家中老人相继去世，骨头至亲只剩下了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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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跟随林誉之重新跨入大厦，乘地铁去地下三层的停车场，今日的林誉之不开那辆白色库里南了，是辆黑色的卡宴。林格不坐副驾驶，径直拉开后排的车门，双手抱臂，陷入车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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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缓缓启动，驰出停车场时，林誉之才说：“你该早点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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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说：“好让你早点扮演从天而降的好哥哥？满足你的拯救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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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阴阳怪气，”林誉之说，“我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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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喔”一声：“真是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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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林誉之说，“看着你被老男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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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用说这么难听，”林格若无其事，“他哪里老，也不过只比我爸小几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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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林誉之说，“他儿子都比你年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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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低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熟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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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的确熟，”林誉之说，“你是要结婚还是养老？再加上我们父母——一个家仨老人。早知你有这样癖好，就该介绍你去养老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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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说：“哪里比得上您啊，把持不住自己，和妹妹擦边走火——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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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誉之从后视镜看她：“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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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不说话，她看着自己的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她从不做美甲，因担心破坏直播商品的协调性，更偏好用那种美甲贴片，每次上播前几个小时贴好，下播后再卸掉。不同场景的直播间匹配不同的美甲贴片，保持一定的新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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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忘记了是谁给她贴的第一幅甲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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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誉之将林格送回家时，龙娇还没睡，她傍晚的确包了饺子，是茄子肉末馅儿的，撒了一点点韭菜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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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睡衣，脚步缓慢，张罗着给林格煮饺子吃，林誉之没留下，顺带着给龙娇带了些滋补的药材包，分装好了，是润肺的，要平时熬煮了慢慢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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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龙娇叫住他，递给他手机——忘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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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誉之拿好手机，独自开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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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住所是大平层，落地窗外一览无余的繁华城景。只是林誉之很少有闲情逸致去欣赏，这个地方对他而言和酒店无异，只是暂时的落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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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医生后，林誉之饮酒的次数也少了，担心酒精会影响双手和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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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要保持绝对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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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誉之喝了两杯苏打水，才低头拿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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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性输入解锁密码后，陌生的壁纸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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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誉之意识到，这是林格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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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和他一样，都没有给手机套壳子的习惯。两块儿手机一样的型号，又都是一模一样的黑色。龙娇不熟悉，多半是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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