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袋干燥剂，贪婪地吸收着她嗓子中的水分，让她那些未能出口的话一并划入干燥的沙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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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誉之不碰她那块儿淤青，拇指指腹轻柔地按在那块儿疤痕的周围，触了触，动作很轻，林格却还是皱了皱眉。这下意识的动作让林誉之放下手，他侧脸，看着妹妹额头上那块儿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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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微微发怵，说：“你现在看起来好像是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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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誉之说：“这个时间点还营业的理发店，比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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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用手捏着自己前面那两缕长长的头发，沉思片刻：“难道要我自己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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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家，”林誉之说，“爸妈这时候应该已经睡下了，我帮你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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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对这个决定没有任何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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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来或许有些别扭，在很多小事情上面，林格对林誉之有着天然的信任。无论多么小众的技能，落在林誉之身上，都不显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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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个例子，假如现在林誉之讲他会茅山术可以驭尸，林格顶多会小小惊讶一下然后平静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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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林格心中，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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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候林格的校服不慎刮开线，她自己翻出龙娇的针线盒，花了俩小时，缝得歪歪扭扭，乱七八糟；林誉之看了，默不作声，只是拿起来看一看她那如蜈蚣的针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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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被细细缝补、几l乎看不出针脚的校服，散发着合，欢花洗衣液的淡淡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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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后来谈起，林格才知道，那是林誉之第一次缝衣服——他在网上找了视频，从头到尾地学了一遍，从今后便包揽了林格校服的“维修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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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不确定今晚是不是林誉之第一次实施暴力，他就是如此，无论做什么都不紧不慢，油然而生的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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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提那个被送进医院的人，倒是林誉之主动提起，问：“这个人和你那个主播朋友有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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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纠正：“是男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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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同事，”林誉之说，“我看他像下了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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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摇头：“我不知道，我和他平时少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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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话，大部分时间，她和艋艋的直播时间是错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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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奋不顾身地去救他，”林誉之说，“还以为你们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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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林格说，“要是被砸的是个陌生人，我也一样。这可是会出人命的事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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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会出人命啊，”林誉之叹，“有没有想过，万一你今天再受了更严重的伤，我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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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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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都有万一，”林誉之说，“我有时候想，劝你冷漠一点，是不是有点不道德。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是个独立的个体，不应该听我在这里乱讲——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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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卑劣地希望你自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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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缩在副驾驶中，温暖的空气将她柔柔包围，她伸手捧了捧脸，暖热的手掌心熨帖着脸颊，她慢吞吞地问：“那你今天怎么上来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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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接你下班，”林誉之说，“在你公司楼下看着那个人上去，我感觉不对劲，打了你电话，你没接——我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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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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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林誉之宽慰她，“我出发时，爸妈都已经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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