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穿它，每次穿脏了，都要刷得干干净净，连最容易脏的边缘网面也要刷到发白，一直刷到起了一层绒绒的旧毛。
请退出阅读模式，m.touwz.org
后来第一回的那个下雨天，这双刚刚刷干净的运动鞋就被忘在了阳台，没有及时收回。气味浓的东西落在林格月复上，眼中的泪，手心的汗，外面的雨夹杂着空气中的灰尘落在雪白的鞋面上，被雨水打落的枯叶，风卷起来的小虫子，混乱荒谬的时刻，它也在安静地接受见证。
请退出阅读模式，m.touwz.org
包括两人的第一次约会，第一次背着家长的偷亲，林格读大学，第一次踏入陌生车站，也是穿着这双鞋，林誉之早早地在人群外守着，遥遥地冲她挥手，笑着叫她名字。
请退出阅读模式，m.touwz.org
这双鞋，林格穿了四年，一直穿到和林誉之分手，鞋子还是完好无损的，没有开胶，也没有脱线，只是鞋底发黄，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的老旧黄色。
请退出阅读模式，m.touwz.org
分手后，她把鞋子洗干净，晾晒在家中阳台上，本想着收起来不要穿，可惜就此失踪，再也没有见到。
请退出阅读模式，m.touwz.org
她后来又去买了几双类似的同品牌鞋子，却再也找不到如那一双合脚的。
请退出阅读模式，m.touwz.org
林格曾经将这件事当作是一个和林誉之彻底告别的征兆，但俩人之间拥有过的共同回忆和物件太多太多，多到就算是把所有东西都清空、搬了家也不能完全割舍。家中一起睡过的旧床，一同养过的花，玩闹过的厨房，客厅里一起躺过的旧沙发，残留着指甲痕迹的餐桌。即使统统全部丢掉，也动不了记忆分毫。
请退出阅读模式，m.touwz.org
那些存在大脑、肌肉中的记忆是不变的，林格喜欢在扬州漫长的雨季中和林誉之通电话，连声音和隐晦的情都藏在朦胧雨水中；她还喜欢在父母都睡下的沉静夜里马奇在林誉之腿上，她喜欢能战栗到忘记一切的深丁页。他手臂上的气味，头发的角虫感，手掌的纹路，垂下睫毛时的宁静，一件又一件，都刻在林格的记忆里。藏在她每次对心理医生的倾诉里，偶尔冷不丁地从记忆和梦中逃逸——
请退出阅读模式，m.touwz.org
朝朝暮暮，日日月月岁岁年年的相处，她怎么能完全地忘掉。
请退出阅读模式，m.touwz.org
她们已经互相融入了，说不出谁转化了谁，怎么能分开。
请退出阅读模式，m.touwz.org
人不能徒手清理干净两块已经开始扩散、互相渗透的金属。
请退出阅读模式，m.touwz.org
林格翻了一个身，差点从车座上跌落，车内开着空调，但毕竟行驶时间久了，仍旧闷闷的，像积攒了些浊气。林誉之将车窗开了小小的缝隙，放一些新鲜空气进来，北方的冷空气是清洌的、刺入肺部的寒冷，林格慢慢地坐起，没有看清林誉之的脸，含混不清地问：“几点了？”
请退出阅读模式，m.touwz.org
林誉之说：“十点钟，你刚睡了二十二分钟。”
请退出阅读模式，m.touwz.org
才二十二分钟，林格却总觉得已经睡了好久好久，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睡过这样舒展的觉。她裹着毯子起来，缓慢地看着前面两人：“这是哪儿？”
请退出阅读模式，m.touwz.org
杜静霖说：“服务区呀，你睡傻了？知道咱们等会儿要去那里吗？”
请退出阅读模式，m.touwz.org
林格拍了拍脑袋：“喔。”
请退出阅读模式，m.touwz.org
林誉之转身，问她：“要不要去上厕所？下个服务区要半小时才能到。”
请退出阅读模式，m.touwz.org
林格摇头。
请退出阅读模式，m.touwz.org
她上车后就睡，几乎没怎么喝水，腹部空空，什么都没有。
请退出阅读模式，m.touwz.org
抬眼看，车窗外茫茫的白，有几个人在清理一个小房子檐下的冰柱，用一根长长的棍子敲下，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碎成一片，阳光照过去，明
请退出阅读模式，m.touwz.org
内容可能显示不完整，请退出阅读模式，m.touwz.org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本章未完，点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