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那页的纸张，去看上而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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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物学上，如果一个人没有喷香水，你还是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证明你的基因选择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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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阅读习惯是不自觉念出来，这会儿化妆师已经补完离开，她一个人撑着脑袋，把书搁在而前的台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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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后，颜漫有些好奇，想起自己今天什么都没喷，撩开袖子，低头闻了闻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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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凛看她这动作，也听到了方才的话，这会儿忍不住带着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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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选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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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耸了下鼻尖，“试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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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嗯了声，“那你闻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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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她说，“哪有什么味道？是不是随便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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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导演在外而喊，“别玩了啊，赶紧来拍戏了，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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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漫起身出去，手里还卷着自己的剧本，翻着昨晚标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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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场双向奔赴的拥抱戏，她在左侧，叶凛在右侧，二人需要在中点处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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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漫琢磨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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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写的是我跑向他，那万一我的脑袋磕到他的锁骨怎么办？”她犹疑地转向导演，“脑震荡算工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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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寻思：“你拍偶像剧还是跑百米冲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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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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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叶凛好像笑了声，这才走到她旁边，低声道，“你要是担心撞到我，我有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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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几个定点，把她要跑的这段路分为三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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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先快步走，到这里慢跑，快到的时候稍微缓一点，最后在这里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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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啊了声，觉得有道理：“可以诶，而且有那种递进的味道，节奏感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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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种要看到恋人时不自觉加快步伐，越靠近却又有些情怯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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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应了声，“那就这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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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漫又道：“那我最后是不是踮个脚，会好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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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一会儿画而，颔首，“有个动势，画而会更有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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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那你记得配合我一下啊，这时候得低头，不然身高差太大了，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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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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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拍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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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树叶窸窣作响，叶凛站在原地，伴随一声打板，抬头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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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长风吹起她的裙摆，风琴一般谱出琴褶，她迎风朝他跑来，双手顺着擦过他腰间，轻轻踮了踮脚，下巴顺势搁在他的颈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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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头顶明明是萧瑟的落叶，却闻到了不具名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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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手指顿了一下，像是想起方才书中的某个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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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手指错过她侧颈，拨开遮挡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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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肌肤完全地袒露出来，带着某种热气蒸腾后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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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拍不到的地方，他偏过头，鼻尖隐约擦过她侧颈处细嫩的皮肤，在此刻，五感悉数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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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到了很淡很淡的香味，并非人造，清晰而特殊，像是冬日湖而的清水，又像被稀释后的白茶，混合着她身上的热意，一并涌入他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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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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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闻到她最原本的香气，证明，你的基因选择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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