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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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近了些，摘掉她头顶掉落的一片彩带，低着声，把方才的问句，再度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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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个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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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勾勒之中，他的脸清隽而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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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漫踮起脚，圈住他脖颈，在他耳边小声回应：“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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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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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像是有了什么默契，二人并未太急着去证明一些什么，反而躺着聊了很久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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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聊起什么，她告诉他，自己在妈妈那边的小名叫声声，像是特允似的，她还在最后补充：“你也可以这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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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下，问：“只有你妈妈这样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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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将被子拉起，蒙在鼻尖以下，深深吸气，闻到了沐浴露混合着他身上的清冽香味，“不过现在，你就是第二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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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希望我可以走得慢一点，但是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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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垂眼，想到了她的微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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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慢，声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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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讲到这个，都会有点想哭的，”她眨了眨眼，感受着自己眼眶和胸腔中的情绪，小声道，“但这次好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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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或许是有些伤口，要开始慢慢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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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男人低声应着，也不知是在应什么，同她道，“我会代替她，保护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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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她笑着侧头，道，“我有的时候可很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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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是在开玩笑，可男人的手探过来，握住她掌心，是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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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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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二人一同早起，颜漫看了眼时间，才早上五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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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着呵欠：“你起来干嘛呀？再睡会儿，你又不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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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代言的最后一支宣传片，今天要去拍。”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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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她应了声，“是什么的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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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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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刮胡刀，颜漫就想起当时在《浮生旧年》剧组，她还特意挤进他的房间，去看摄像机聚焦之下，他拍摄的物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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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仿佛心有灵犀似的，男人也递给她一支刮胡刀，道：“不是说要让我多睡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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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应了会儿，想起自己确实是有说过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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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她站在他面前，言之凿凿地问他怎么用，收到男人冷淡的询问，笑眯眯地讲：学好了，让你早上可以多睡五分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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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随口讲的一句垃圾话，没想到有朝一日，真的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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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漫觉得际遇真是奇妙，接过那个刮胡刀，问他：“那你教我嘛，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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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凛：“平着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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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带着她的手，剃掉了左边那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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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漫伸手，轻轻按压着他另一边的下巴，感受着胡子的长度，好决定等会儿要用怎样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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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摸着摸着就开始跑偏，不知怎么地，想起他最常被人评价的“下颌线杀人事件”，手指就顺着滑到了他的下颌角，还忍不住往里按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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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的洗漱台前，她就坐在大理石的砖面上，叶凛站在她身前，双手撑在她腰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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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声线控制不住地有些哑：“在摸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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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反应过来：“重点跑偏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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