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人，竟能想出这样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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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宝物他不标价，只叫客人自己出价，价高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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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鸾闻言，笑睨她一眼：“左右不过是些俗物，也值得你如此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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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俗物，然这法子倒是有趣得紧，难为他能想出这个。”裴仪摇摇头，忽而心生疑虑，“那掌柜难道就不怕我们故意出低价，让那物贱卖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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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鸾笑笑，手执执扇轻敲裴仪额头：“傻不傻，你当那些客人中，真没有掌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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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叫自己的伙计混在客人中，价高者得，若真有客人出价比自己伙计高，掌柜自然赚个盆钵满钵，若出价低，那物又回到自己手上，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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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今日在八宝阁，还有不少世家小娘子，为讨女郎欢心，郎君自然不会给低价，丢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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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仪撇撇嘴：“果真是商人本性，奸诈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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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那般蠢笨，傻乎乎给掌柜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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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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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仪：“紫苏，这个我要了，一十两……不，五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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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鸾坐在一楼雅室内，金漆木竹帘遮挡，隐约可见底下光影绰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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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望裴仪一眼，云堆翠髻，满头珠翠熠熠，沈鸾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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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是谁说，商人本性，奸诈狡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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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仪撇过头，不肯承认自己出尔反尔：“千金难买我喜欢，你若喜欢，自己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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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脑袋一甩，“反正我是断不会让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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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鸾莞尔，视线投向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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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平内翻马蹄长条案上，立着一个小小的木雕，那木雕模样小巧精致，细看却是一个世家小娘子，一双柳叶眉稍弯，杏眸圆睁，头上的累丝金凤颇为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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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鸾倚在栏杆上，低喃：“这倒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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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看，却见掌柜又摆出一个小人，这次的小娘子是坐在斑竹六角形梳背椅上，她手里握着一个商周兽面纹青铜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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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坐或站，四面平内翻马蹄长条案上竟整整摆出十一个世家小娘子，半张脸挂着面纱，朦胧飘渺，叫人忍不住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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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人烟鼎沸，惊呼声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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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位高人的得意之作，这手艺巧夺天工，怕是宫中的木工也不及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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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这也是……价高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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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满脸堆笑，不动声色往楼上某扇紧闭的菱花槅木门投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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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盈盈接下话：“自然，老规矩，价高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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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喝彩，有人挥臂高呼，亦有人踩在高凳上：“五十两，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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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兄台莫急，我出六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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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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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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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嚷嚷，沈鸾朝绿萼使了个眼色，绿萼会意，偏头和身后的侍女交待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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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转身下楼，去寻八宝阁的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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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双目震惊，他知今日来的肯定不缺贵人，然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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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吸口气，转身看长条案上的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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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木雕虽个个惟妙惟肖，然若说是价值千两，那倒是有点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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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小心翼翼：“姑娘这话……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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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捂嘴，叠声笑：“自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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