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苔藓重新焕发生机，支棱起一根根嫩绿的小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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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崇月说：“没想到你也会照顾苔藓，我以为你只喜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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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藓也是花呀，”夏皎兴致勃勃，“听过一首诗吗？’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虽然它开的花朵小，但也很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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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着，她弯腰，仔细观察着这深浅明暗的一角，告诉温崇月：“养护苔藓需要耐心，不能急，我最喜欢苔藓了，不争不抢，在阴影里慢慢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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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开心，温崇月的注意力却转移到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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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皎在俯身触碰花盆边缘，手指纤白，顶端沾了一些泥，在尝试将一些快要长出花盆外的苔藓重新移植到盆内。她年纪比温崇月要小很多——正常情况下，温崇月不会考虑和自己年龄差距这么大的女性做妻子。年龄的横跨势必会造成一定的代沟，而温崇月择偶的唯一准则，则是能够聊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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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皎虽然年龄小些，经历轻，生长环境和温崇月也不相同，但与她交谈，也令温崇月觉着有趣。她的脑袋里有许多古古怪怪的奇思妙想，是他不曾触及过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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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也很美，像春日里的鲜笋，嫩生生，遗憾的是不经折弄。稍不注意，泪水就像三月春雨，止不住地下坠，惹得人心不忍，却更想摧枝折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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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着，青苔搭配针叶、或者蕨类植物也很美，就像天鹅绒裙子……”夏皎兴致勃勃地说，回头，“温老师，温老师，你在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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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崇月点头：“你的想法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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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两人终于去看了婚纱和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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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定在五月份左右，时间很仓促，必需的东西仍旧一样也不会少。温崇月对戒指没有太多想法，一切按照夏皎的意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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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皎提前做好功课，直接去店里试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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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戴戒指的过程中，温崇月的手机响了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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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次时他直接结束通话，第三次响时，他对夏皎说了声，利落地摘掉戒指，放在盘中，出去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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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皎低头，想要将戒指从手指上拔下来，只是这个尺寸卡得刚刚好，将手指关节也卡住了，她自己拔，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还是店员戴着手套，笑眯眯地帮夏皎揉了揉手指，一点一点地往下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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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和您先生很般配呢，”店员将戒指从夏皎的无名指上取下，语调柔和，“郎才女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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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皎笑了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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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温崇月走过来，夏皎仰脸，问：“你觉着这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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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崇月说：“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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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皎转身，对店员说：“就这一对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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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戒指目前没有现货，需要等调货，要先付钱，等到货后，店员会给通知，再过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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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子有点高，夏皎下来的时候，温崇月不着痕迹地扶一把，将她微微翘起的裙子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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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店，夏皎问：“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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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崇月平静地说：“工作上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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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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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也是温崇月预定的餐厅位置，79层，靠窗，遥遥可望紫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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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的时候尚有落日余晖，温崇月打电话确认过，两人的位置以玫瑰花做了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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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崇月微笑着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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