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利刃划开，血从脖子、口中不断涌出，整个人一边抽搐，一边死死盯着陆远，嘴巴一动一动想说什么，却只能涌出更多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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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身契在哪。”陆远冷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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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不同大堂的嘈杂，陆远又没刻意隐藏声调，老鸨认出他的声音后，眼底流露出一丝怨毒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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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半晌冷笑一声：“连贩卖官银的账本都藏在楼里，想来别的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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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奄奄一息，没有回应他的力气。陆远也没兴趣听她的回应，反手一刀彻底结束了她的性命，这才转身去看昏睡的简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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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眉头紧皱小脸煞白，似乎连昏迷都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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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这么小，还敢学人逞英雄。”陆远不带感情地嘲了句，伸手便要去摸她的脸，然而手伸到一半，注意到手指上染了血迹，停顿片刻后又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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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简轻语静静看了片刻，转身取了灯烛，直接扔到了床铺上。蜡油与棉絮融合，瞬间燃起熊熊大火，陆远抱起简轻语，在大火中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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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最后一个打手杀了的季阳若有所感，一抬头便看到通天的火光，还有抱着简轻语的陆远，他张了张嘴，一时间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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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真英俊。”周骑笑呵呵地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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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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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想被赶出锦衣卫，我劝你还是少说话。”周骑好心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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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阳轻哼一声，等陆远下楼后主动凑了过去：“大人，老鸨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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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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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其他参与贩银的人，也都被我们绞杀，还有什么要做的吗？”季阳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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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冷淡地看向前方：“没有参与贩银的，也尽数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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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骑和季阳闻言一愣，心情都有些复杂。与任务无关的人也要诛杀，无非是为了隐瞒简喃喃出身青楼之事，他们家大人……这次是不是有点过于认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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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骑最先回过神来：“那些姑娘也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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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刚要点头，便想到简轻语去偷卖身契的事，这个姑娘一向聪明，他不信她冒这么大的险，只是为了自己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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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一直不说话，周骑有些担心：“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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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杀，给些银子打发了。”陆远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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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骑抱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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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没有再说，抱着简轻语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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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的大火足足烧了两日，简轻语也昏睡了两日，等到醒来时，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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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床上愣神，直到陆远进来也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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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傻了？”陆远似笑非笑。不过是点了穴道，竟然睡了两日有余，若非脉象平稳，他大约真要将她送去医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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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轻语还在走神，好半天才问了句：“这儿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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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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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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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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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轻语眨了眨眼，还是有些迷糊，陆远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道：“你还记得昏迷之前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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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轻语愣了愣，老鸨那张脸倏然出现在脑海中，她抖了一下，紧张地问：“我不是被老鸨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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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陆远否认完顿了一下，“她杀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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