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生活节俭,一支钢笔用到尖尖弯了;她自己买了廉价的笔尖,装上后继续用。偶尔失手,弄了一整个笔记本乱糟糟的墨水,她懊恼又可惜地扯掉那几张被墨水晕染后的纸张,继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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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泽看不下去,私下里买了她那个钢笔一模一样的牌子,再故意当着她的面,让阿贤丢掉,假装是收拾出来的无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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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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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掉做什么?这样浪费,”方清芷蹙眉,“陈生用不惯这样廉价的笔,我用得惯——阿贤,不要丢,好可惜,我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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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她那支已经伤痕累累的钢笔终于退役。作为交换,陈修泽拿了那支笔,放在自己桌子上,摆着看。偶尔也会灌上墨水,抚摸着她曾经抓握的那些地方,缓慢地写,清芷,方清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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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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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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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颊边那对梨涡如此好看,却很少会对他显露。只有讲些话逗她开心,才能引得她露出一对小梨涡。陈修泽几次都想要身寸到她那对梨涡上,又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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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着,照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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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了这样一个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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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泽梦里不知岁月长,半夜醒了一次,只听方清芷趴在他怀抱中,低声叫着妈妈,不知她梦到什么,借着月光,只瞧见一脸不安悲凄。陈修泽闭着眼睛,轻拍她的背,哼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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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阿妈唱过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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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家中下大雨,又潮又闷热的天气里,孩子们打蚊子,睡不着觉,阿妈就这样唱,用一柄大扇扇着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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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光,照地堂。虾仔你乖乖瞓落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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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朝阿妈要捕鱼虾啰,阿嫲织网就到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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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芷不再出声,她抱着陈修泽,渐渐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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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后,陈永诚又艰难地穿上了裙子,吃饭也要站着,不能坐。他委屈极了,只不过这次不能再向方清芷控诉,只哀伤地讲:“昨夜我是趴着睡的,你们可知趴着睡觉是什么滋味?我昨晚还吃了一整晚汤圆做宵夜,只觉胃里的东西都要从喉咙中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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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凄凄凉凉地讲,一桌人无人为他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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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哥哥姐姐或者大嫂愿意为永诚的屁股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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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之前大哥手下留情,才叫你这样一直不知悔改,”陈启光恨铁不成钢,“你这张嘴,要比口袋还要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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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永诚可怜兮兮:“我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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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人此刻讲知错了又能有什么用?事情讲出去,难免走漏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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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两日,陈启光和温慧宁的这桩事,就已经传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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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修泽反应极快,等公司里的人正为这一桩“兄妹”绯色事浅浅议论时,陈修泽已经联系了些媒体的朋友,请他们拍摄些照片——正是陈启光同温慧宁去挑选钻石戒指和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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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陈修泽罕见地也去同一些旧友吃饭,有好事者问起,陈修泽也只从容不迫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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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宁的确不是我的亲生妹妹,而是父亲旧友的孩子,托付给我们家,一同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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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媳?怎么如此还有这种说法?”陈修泽摇头,“是青梅竹马,自然而然发生的情愫,不要用这样迂腐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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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为了结婚,”陈修泽微笑,说,“我这个做兄长的,怕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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