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的餐厅离赌场也有段距离，环境清幽，有人拉小提琴，优雅到与赌场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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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国菜不是很符合方清芷的口味，她口味清淡，有些吃不惯，单说烤乳猪，也是粤式的要比葡式的更合胃口。不过也觉得新鲜，每样都能吃一些，她最钟爱的一道菜叫做薯丝蛋马介休，她低头吃着，听陈修泽说：“宋世南是赌场中的常客，他一些狐朋狗友也经常来这里。他虽然好赌，但也不是特别坏的人——我同他生意上有些往来，今天我谎称梁其颂是我弟弟，今后宋生和朋友也能多多照顾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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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芷说：“谢谢你，其实也不用这样麻烦，他自己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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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自己选择的这条路，他是个成年人了，不需要旁人再多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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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如何讲了，只看陈修泽：“都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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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但你心肠软，”陈修泽说，“他毕竟曾是你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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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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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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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梁其颂不读书，已经辍学专心做叠码仔了，的确已经不适合再用学长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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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行有风险，”陈修泽缓声说，“可惜了，原本那样标志的人。清芷，你下次见到他，问问他是否想重新回去上课。如果他现在后悔了，就告诉我一声，我虽然没读过大学，倒是可以帮他继续回大学里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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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芷低头吃甜品：“现在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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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下后，她又仰脸，对陈修泽笑：“对了，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澳门的博，彩业这样发达，是有什么历史渊源么？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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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提刚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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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聊了一阵，方清芷起身去卫生间门，陈修泽叫隔壁桌上吃饭的阿贤和保镖：“阿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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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贤拿着叉子过来：“怎么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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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泽吟片刻，问阿贤：“你找个人帮我问问，葛朗台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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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朗台？”阿贤懵住，挠了挠脑袋，迟疑，“……嗯……可能是个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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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去问，”他又立正，“等我的好消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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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走，陈修泽叫住：“别这么着急，先吃饭，不是大事，吃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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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方清芷去卫生间门中，她有些腹痛，大约是月事即将造访，也或许是吃了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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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干净手，刚出了卫生间门，就被人狠狠拽住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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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跄着，她身不由己地被带动着走，方清芷没吭声，只问：“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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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芷，”梁其颂拉着她，逼进缝隙中，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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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得方清芷极痛，方清芷挣扎两下，他才放手，苦笑一声，后退：“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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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其颂，”方清芷压低声音，“你清醒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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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都叫我清醒，”梁其颂冷冷看她，他脸上的疤明显是新伤，还没有完全愈合，“我现在除了钱，几乎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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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父母，”方清芷说，“你若是想回头，一切还早，只要你现在离开赌场，不做了。拿着你那些钱，完全可以继续回学校读书，将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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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明白，经历过一天赚一万、两万、三万的日子，我已经不可能再说服自己去接受一份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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