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慢慢松开他另一边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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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着眼，感受着在马背上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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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是有点害怕，但这份害怕在她的承受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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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很快就走到了驿站门口，在卫如流的示意下，行云往驿站外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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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想让马儿有足够的地方撒开腿跑，还是得到外面的官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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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丞正在陪简言之饮酒，他坐的位置恰好正对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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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眼睛，望着门口放下，惊道：“简大人，好像有人骑着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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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简言之一听就知道是谁了，端起酒碗，“没事没事，这件事我知道。来来来，我们继续饮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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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绕着驿站，在驿站周围的林子里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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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约有半刻钟后，卫如流感受到慕秋紧绷着的身体慢慢放松不少，他故意一夹马腹，让行云小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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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下，慕秋一惊，气道：“你就不能先提醒我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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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如流淡淡道：“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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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秋越发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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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跑了一会儿，卫如流还是方才那个欠揍的语气：“你没有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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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秋这下是又好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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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刚刚他是故意的，就为了让她对他生气转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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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快些吗？”卫如流这回倒是提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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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慕秋点头，卫如流挥动缰绳，催促行云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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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在疾驰，冰冷的风从慕秋耳畔呼啸而过，带着夜间特有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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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风声，雀鸟叫声，慕秋还能清楚听见卫如流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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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轻不重，却让人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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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要稍一仰脸，便能看清他的喉结，以及轮廓分明的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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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卫如流没发现她的不对劲，在她耳边低声问道，“还在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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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秋迅速挪开视线，往斜后方仰了仰身子，拉开她和卫如流之间的距离：“比白天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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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如流瞧不得她这种要和他拉开距离、撇清干系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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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刺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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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勒停马匹，用手掌抚摸着马匹的背，问慕秋：“你要不要自己骑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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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好”字已经滚到了唇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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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大伯母说过的话在慕秋脑海里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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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秋心下轻叹，出声拒绝：“不了，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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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如流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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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赶了一天路，折腾了一天，没精力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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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先好好休息，明日他再抽空教她骑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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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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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秋与他打起商量：“你能不能放我下马，让我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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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如流笑了一声：“抓紧我。”说罢，双腿夹着马腹，竟是催促行云用最快的速度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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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秋压根没做好准备，身体一个踉跄，险些摔进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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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强行稳住身形，一头砸在卫如流左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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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如流被她砸得闷哼一声：“这是在报复我？你不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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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秋捂着额头，那里怕是已经红了一片。卫如流的身体未免也太硬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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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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