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大理寺那边的人就会过来这边了。”卫如流下了结论，朝沈默摆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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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离开前又看了看慕秋，憋着一肚子疑问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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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如流又敲了敲桌案，示意慕秋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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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带着丝浅浅的笑意，开始给慕秋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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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叙述中，慕秋清楚知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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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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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是生活的必需品，自古以来，盐的熬煮贩卖全部都把控在官府手里。扬州是著名的盐城，大燕朝最大的一个盐场便坐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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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朝廷派去扬州的钦差暗中调查，查到有笔数量巨大的私盐从扬州运出，顺着商船流往西边和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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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运送私盐的路线非常成熟，线上的每个人显然都是做惯了这些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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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察觉到这条线背后藏着非常大的势力，而且私盐存在着巨大的利润，若是这条路线已经存在了很多年，那么贩卖私盐的钱款数额肯定非常巨大，于是钦差给远在京城的皇帝写了封密折，并且继续顺藤摸瓜追查下去，想要查清楚这整件事情的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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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密折前脚刚到皇帝手里，钦差后脚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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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因是泛舟游湖时饮酒过度，坠船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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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卫如流话风一转，对慕秋道：“你应该听说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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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秋蹙着眉点头，表示自己确实听说过这件事。但因为官府很快确定了死因并结了案，这件事就没有闹出什么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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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卫如流的表述中，慕秋意识到这个案子其实引发了轩然大波，只是它没有搅动明面上的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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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钦差死了后，皇帝意识到，私盐贩卖案背后势力盘根错节，江南一代的官员怕是没几个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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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调查私盐贩卖案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在江南任职的官员，也不可能是和江南各大世家有牵扯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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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陛下找到了你，把这个重任交代你身上？”慕秋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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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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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否定了慕秋的说法：“最开始找到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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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秋思绪一转，推测出一个很合理的人选：“最开始陛下挑中的人是楚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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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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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年前，楚河还没有失去皇帝的信任和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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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是平民出生，最开始只是贵人家的一个小小马奴，负责给主家养马。后来他和主家发生矛盾，恶从心起，在夜里将马厩里的所有马都屠了个干净，被勃然大怒的主家打了个半死后送到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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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中时，楚河意外得了刑狱司一位官员的青眼，将他从牢里救了出来，并将他带进刑狱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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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步步为营，楚河靠着自己的努力赢得皇帝的信任，成为刑狱司新的少卿，执掌刑狱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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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人，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靠的全部都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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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的身家性命全部系在皇帝一个人身上，皇帝自然是信任他的，再加上刑狱司在扬州也有不大不小的势力，皇帝会选楚河去调查私盐贩卖案，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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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楚河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引起了陛下的猜忌？”从结果倒退回去，慕秋继续猜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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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嘛，总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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