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姑娘客气了。”卫如流就着她的姿势咬走栗子，视线下移到她的脚踝处，“还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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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旁边伺候的白霜垂着眼，完全当自己是团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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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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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慕秋边吃着栗子，边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卫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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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如流皱了皱眉头，轻敲着石桌的指尖微顿：“你遇到了江淮离和江安？这两个人怎么凑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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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慕秋往下说起那两人的关系，卫如流眉心拧得更紧：“那就奇怪了，江淮离和江安既然是堂兄弟，在扬州时，江淮离为什么没有出手帮叶唐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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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唐是私盐利益链在扬州的主要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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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一手开辟了私盐利益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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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主子都是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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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淮离身为扬州知府，没有出手与叶唐狼狈为奸，反而在隐隐给卫如流和简言之行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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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身为扬州的父母官，江淮离如若在暗中使绊子的话，卫如流和简言之的处境肯定会越发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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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秋轻声猜测：“许是政见不同。江淮离没必要为了帮江安搭上自己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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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法倒也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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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如流不再纠结此事，转而道：“江淮离在这个节骨眼回到京城，应该是要为江时贺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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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过生辰时，江时都没有大摆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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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寿辰却颇为隆重，广发请柬，京中的显赫人家都收到了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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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江时是因为什么原因如此反常，但这种做法正合慕秋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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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敌人，总该去亲眼瞧一瞧，见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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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那位端王殿下应该也会在寿辰上露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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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便到了江时的寿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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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边刚刚翻起一丝鱼肚白，慕家众人启程前往位于城南的江家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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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江家的富贵，江家祖宅的大门修得不算气派，但亭台楼阁，翘角飞檐，于片瓦之地尽显百年世家的底蕴与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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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亲自站在府门口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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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与一位同僚说着话，目光往前方扫过，瞧见慕家一行人，朝同僚拱手，亲自迎到了慕大老爷面前：“慕大伯父，您可算是来了，方才叔父还在念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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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京城里的大世家基本都沾点亲，江安直接称呼一声“伯父”也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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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慕大老爷回了礼，江安的视线竟是凭空落在了慕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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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天生笑唇，此时言笑晏晏，更显亲和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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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想必就是慕二妹妹了，早闻慕二妹妹的美名，今日一见，方知何为见面更盛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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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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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脑子想，慕秋都知道江安是故意恶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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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不少人听到动静后都向这边看来，慕秋微微一笑，回礼道：“江公子与我想的，倒是有几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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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江安露出洗耳恭听状，上下打量自己，“哪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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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没想到江公子在冰天雪地里也如此神采奕奕，二是本以为江公子智谋过人、心机深沉，如此才能得端王殿下赏识。小女子打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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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番话时，慕秋并未刻意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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