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归没有追问，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多谢，我没事了。先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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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祈仙岛的另一边。侍卫将塌方的地方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隔着半个岛都能听到那边的喧嚣。也幸亏人手都被吸引到那边，江少辞和牧云归才能悄无声息地出来。但是，牧云归看着黑黝黝的海面，再一次犯了难：“船都被调走了，我们要怎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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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辞拍了拍衣袖上的水，不在意道：“法器发明出来是为了方便，又不是非它不可。用法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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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归看了看漆黑幽深、一望无际的海面，又看向江少辞：“法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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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在海里赶路本来就很危险，他所说的办法，该不会是游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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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辞久违地想起另一个人，詹家居住在云梦泽，湖泊遍地，他们的功法有很多水性法术，其中就有给低阶弟子出行使用的御水术。江少辞想了想，说：“我记得揽月步就是一星功法，可以踏水而行，配合流风诀可一日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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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步，流风诀。”牧云归默默念这几个字，完全没听过，不过，听这些又是风又是月的名字，不像是江少辞会接触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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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这是女子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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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归无声看向江少辞，江少辞将口诀一句句复述出来，表情平淡，毫无停顿，仿佛是再熟悉不过的东西。牧云归心里默默一落，这么熟悉，多半是道侣的功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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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上次他说起道侣的时候情绪那么激动，还咬牙切齿说此生再不会有道侣了。想来，他和道侣应当发生了很多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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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辞在回想口诀，并没有注意到牧云归的表情。其实牧云归没猜错，这确实是江少辞曾经的未婚妻——詹倩兮家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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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辞和詹倩兮虽然订过婚，其实接触并不多。他们的婚讯刚公布时曾轰动整个修仙界，詹家曾邀请江少辞去云梦泽游览，江少辞本来没打算去，但是师尊说不能拂了女方的面子，江少辞就勉强去了一趟。他在云梦阁待了五六天，将应酬等事推给桓致远，自己去湖中探险，顺耳听了下云梦阁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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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辞天生记忆好，过了这么久，随便听来的口诀还能一字不差地背出来。他记得揽月步和流风诀都是低阶功法，正适合牧云归现在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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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辞说完后，看向牧云归：“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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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归怔了一下，慢半拍摇头：“有些地方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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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辞发现牧云归竟然走神，气得不轻。他暗暗磨牙，道：“集中注意力，不要想东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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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归赶紧打起精神，一字不落地将口诀记下。江少辞本以为牧云归要练习几遍，毕竟看她使用攻击法术时的状况，她上手新法诀并不快。但是牧云归像是对轻功有天赋一般，才运行了两边就能走的轻松平稳，而且身姿飘然如仙，比云梦阁那些亲传弟子还要灵巧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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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擅长飞行……江少辞心里默默应了一声，对她身世的猜测更明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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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归也没想到她上手竟然这么快，她练习了两遍，颇为惊喜。她回头问江少辞：“我做的是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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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学的太快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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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辞摇头：“不要拘囿于法诀，按你觉得舒服的方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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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归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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