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意识的，若是给我时间权衡利弊，我还不一定替你挡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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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慎说不出什么滋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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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地，才最真挚，不是吗。-杰米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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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先生为我华莲寺求药，我们也算抵消了。”卷耳温和地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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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追着明慎讨糕点吃的小姑娘长大了，她声线并没变多少，只是比起以前的稚嫩，如今的她更加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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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明慎不知，这样的温柔，是卷耳在他身上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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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吱呀推开，“先生，晚上我们可要做桂花……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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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跑进来的人挠了挠头，“这位姑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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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耳回神，看着那小厮打扮的人走过来，正好奇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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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平南王府的郡主。”明慎温声道：“这是蓝田，是我一个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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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耳点点头，但见这小厮这样活泼，以前应该并不是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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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可要留饭？”蓝田做了个揖，看着她好看的脸，“先生烧饭很好吃的，尤其是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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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耳一愣，“明先生会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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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糕……她突然想起去年在马场吃那道，和平时味道不一样的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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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做一些。”明慎笑着，“又不是什么厉害的事情，你别听蓝田一惊一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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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有空，也可留下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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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耳点头，“好啊，还没吃过先生做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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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奇道，“姑娘也称先生？姑娘是明先生的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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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慎闻言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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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他竟然有些不想承认，他是她的长辈，曾经是她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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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卷耳自然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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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蓝田抱着菜篮子跑向厨房，卷耳静了静，道：“陈柯哥哥和菱姐姐可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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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耳这么一问，明慎才发觉自己已经许久没想起过芊菱了，“上月来过了。送了许多伤药，一会你带回去些，我现如今也用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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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神情自然，卷耳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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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在后院喊着，“先生？你们可以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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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慎起身，握住桌边的木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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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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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卷耳几乎每天都要跑一趟鹿鸣书院，皇帝对他们的关系自然是了如指掌，只是奇怪地没有多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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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天气每每都是大雨倾盆，这日一早，明慎起来的时候便听到外面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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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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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先生。”蓝田走过来，“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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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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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看了看天色，“申时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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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慎抿唇，“今日郡主应该不会来了，你把桂花收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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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中秋，本来还想提前跟她一起过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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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些失落，可明慎却没说什么，蓝田刚要应声，便看到有人撑着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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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来了。”伞下空间狭小，她声音清脆，“明先生可是不想给我做桂花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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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走进来，明慎心里那丝失落一瞬殆尽，下意识勾起个笑，“我又怎会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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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看着明慎脸上的笑意，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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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慎看不见，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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