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承顿了顿，最终还是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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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开门，身后卷耳又叫他，“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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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是真的有点不耐烦了，邵斯承回头，“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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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耳眉眼弯弯，“忘了夸你，哥哥今天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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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带着莫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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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斯承眸光漆漆，舌尖抵了抵牙根，“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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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气还热，西装外套被他抓在手里没穿，邵斯承转身推门离开，卷耳在他身后，没看到冰山悄悄红了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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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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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科在附属二院的综合办公楼，邵斯承把手里的报表录入系统，李爽在旁边跟同学在说着刚听来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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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妇产科吧，有个产妇大出血没救过来，家属在那边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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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听说徐主任为了给那个病人做手术，要了10个单位的血，可惜人还是没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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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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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斯承眉心一跳，抬头问他，“妇产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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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明白邵斯承怎么会关注这些八卦，但李爽还是道：“嗯，医务处挺多人都过去了，现在那边乱七八糟的，徐主任已经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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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斯承起身，沉声道：“帮我盯一下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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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的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李爽看着空白的屏幕，不知道邵斯承让他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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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医院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好好的人被你们推进去，怎么出来的时候人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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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命的孩子，这黑心的医院要了你的命，这世道可怎么办啊！”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坐在地上，拍着地面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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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乱哄哄的站满了人，一层的病房都关着门，但依旧能听到房间里婴儿的哭闹声，一群头上围着白布的人在走廊嘶声力竭，保安在现场维持秩序，但场面还是有些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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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耳和同班的几个同学站在走廊角落，妇产科的徐主任是她们的老师，现在正在跟家属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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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有护士忍不住哭，“术前明明都把可能的情况告知家属了，他们也签了字，如今到底在闹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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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耳思绪纷杂，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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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主任今年不到五十岁，她个子不高，尽管场面混杂，她声音依旧平稳，“产妇的情况我之前就和家属说过，你们也是签了手术同意书，一切风险和后果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我们也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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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不是神，还请你们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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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我们花了那么多钱，人还是被你们治死了，你们今天就得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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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让这群黑心的大夫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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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属情绪越来越激动，根本不听徐主任的解释，他们抓着手边能抓到的东西，疯狂往穿着白大褂的人身上招呼，卷耳一群人也不能避免。被他们扔的东西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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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警察就到了现场，“不许动！把东西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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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家属有二十多人，看到警察过来想跑，警察们冲过来一个个把他们扣好，这时一个中年人却如同疯了一样，他举起旁边的椅子，看到一旁稍显稚嫩的卷耳，猛地向她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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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耳瞳孔一缩，有一瞬间的没反应过来，身边突然有人把她扯进怀抱，接下来就是一阵木椅敲在人身上的沉闷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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