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是我沈家的儿子，侯府的公子，再怎么着也不能比桃笙的表哥差劲，让这些小门小户给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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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裕大概是刚刚受了来自桃笙那边的气，情绪相比平时较为激动，说起苏家和季晏明还有几分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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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涣当即了解到了父亲的意思：“那季晏明性情乖张，不喜言语，甚少跟先生交流提问，我们几人在周家念书之时，先生就最是不喜指导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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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涣这话倒也不是为着讨好父亲专程说的假话，他们一起在周先生家上课时候，季晏明不喜欢说话也不怎么提问，周先生大都把时间用来指导自己和沈辞念书，而对于季晏明大都是无视，也很少为他指出问题提供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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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裕拈着胡子笑道：“那是自然，他这样的出身，别说秋闱不能考中，就算考上了，官场当中没有得用的人，也混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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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涣将这一节对韩姨娘说过之后，韩姨娘神情有些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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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也太看扁了你的，自己在三姑娘那里吃了气，还要平白过来嘱咐你几句，竟然让你跟她这样一个表哥来比，当真是辱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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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笙带着钥匙和对牌来文远侯府找洛昕，不想刚进了大门就遇上了沈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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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在她这里几次拌嘴都吃了亏，这会儿再见之时老实了不少，甚至恭恭敬敬叫了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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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沈辞是个还不满十二岁的少年，在桃笙看来就是小学六年级的熊孩子，心智和身高一样都处在生长发育阶段，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看他今日态度不错，不像是要来找茬的样子，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径直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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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如果能规规矩矩说话就不是沈辞了，虽然这次没有直接开怼桃笙，但是看着这个姐姐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嘴欠道：“你那表兄也是参加了今年乡试的吧？他可有说自己考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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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笙延用了季晏明的话：“他说他考得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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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可是说他考得很好呢。”沈辞一脸骄傲道，“不过家里头几位西席先生说了，毕竟二哥年纪不大，又是第一次考，即便是天赋异禀也未必能考中。说起来，你那表兄也是第一次考，这会儿只是说‘还成’，那多半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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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笙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听着，并没给他回应，沈辞却越说越是兴奋：“父亲后来给二哥请得欧阳先生最是有能耐，二哥这次能考中其中有一大半都是他的功劳，若是你求求父亲，兴许父亲一高兴，也请欧阳先生帮着指导一番，你表兄下次乡试考中的可能也会大大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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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笙不置可否地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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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沈辞这话的意思，不知道的沈家沈涣已经考中了，她家表哥季晏明落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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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真是对自己所处的世界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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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成绩还没出，桃笙觉得这会儿跟沈辞争执这些事情也没有意义，便直接打断道：“如今说这些还为时尚早，等日后张榜之后再打算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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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觉得桃笙有些不识好人心，自己如此为着她表兄着想，好意提点于她，她却依然还是这样冷淡，连话都不愿多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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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自己只是她的弟弟，即便对他冷漠至此，他也不会多说什么，可若是桃笙对上父亲也是这般态度的话，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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