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情况后，桃笙又问季晏明：“表哥呢？今晚可还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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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晏明也道：“今日虽然并非我排班值夜，但既然被陛下叫了过来，就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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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笙无奈地笑了笑，感慨道：“姨母也不容易，这大过年的，家里养了两个孩子，竟没有一个能回去陪她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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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季晏明道，“母亲一向豁达，想来知晓情况后，会理解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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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于他而言已是常态，只是没想到桃笙的差事并不比他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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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日母亲对桃笙说，自己未来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在外忙碌，并不能顾及家中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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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笙觉得并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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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他们两人在一起后，不顾家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还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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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准日后反而是桃笙不着家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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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这时候，楚王身边的太监褚深走了过来，远远唤住了季晏明和桃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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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笙这些日和褚深已经混熟了，见到褚公公后便笑着对他道了新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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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深笑了笑，道了一声同喜同喜，而后道：“楚王殿下给两位大人安排了宫室休息，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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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安排的是一处偏远出不扎眼的小宫室，虽然地方又小又偏，但是炭火热水和宵夜都准备好了，就连被褥也翻新过，如今大年节下的，能在宫中有这么一出地方落脚已是极为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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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此时，一个年轻的小太监走了进来，在诸深耳畔轻轻说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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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深当即面露难色，硬着头皮对桃笙道：“原本殿下说了要给两位大人都要准备屋子的，可原本要准备的那两间屋子，其中有一间被旁人占了，统共只余了这么一处，两位大人怕是只能将就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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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事的。”季晏明对着褚深道，“劳烦公公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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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桃笙在这雪夜当中单独守岁，一切都变得美好而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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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觉得是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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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笙也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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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这么一个地方，已经是楚王费了心思弄来的，要不然在今夜连个安静歇脚的地方都不好找，她也和季晏明一样心中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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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京城已是入夜，除了设宴的几处宫室之外，整个皇宫都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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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笙撑着腮坐在那里，轻轻调弄着膝上长琴的弦音，和外面传来的袅袅丝竹之声，围炉中火苗的轻声作响混在一处，给人一种久违的宁静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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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晏明亲自烧水泡好一壶茶水，修长的手指握住青玉杯盏，稳稳地将茶汤注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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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的温度升了上来，桃笙的脸上渐渐起了红晕，她抬眸看向季晏明的眼波似有秋水流过，接过茶盏时手指交蹭到一处，为这一室静谧凭添了几分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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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样的暧昧终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桃笙接过杯子还不待将茶水入口之时，就看到楚王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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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晏明蹙眉：“殿下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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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别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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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无奈地说明了自己的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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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才一个人在长乐殿中吃酒听曲儿待得好好的，结果也不知道那睿王突然抽了什么风，那么好的歌舞不看偏偏过来缠着自己说话，问得还都是一些自己府上无关紧要的小事，就连桃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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