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见徐虎这样治疗，也恶心得差点要吐，后来研习医马，更恶心的也见过、试过，现在早就心如止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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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皂角仔细清洗干净，他才走出仓房，穿上外衣，见封野还蹲在地上，小脸惨白，眼睛水汪汪的，突觉心有不忍，毕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是不是欺负得有点狠了？他走了过去，蹲在封野身边：“小殿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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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一扭头，见他跟见了鬼一样，后退了好几步：“滚远点，别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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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思空故作无辜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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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看了看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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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思空抬起来展示了一下：“洗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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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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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元思空自己闻了闻，好像没什么味道了，他也不甚在意，“您要不要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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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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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房内便有，草民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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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待着，我自己去。”封野嫌弃地瞪了他一眼，站起身，跑向了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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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思空坐在草地上，打算休息一会儿，脸上则露出了愉悦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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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封野出来了，大约也整理了仪容，不如适才那般神情狼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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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思空道：“小殿下，您还要跑马吗？草民扶您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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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让它歇着，它也臭死了。”封野将地上一颗小石子踢向了他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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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儿一派悠然自得地啃着地上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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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坐在距离元思空几尺远的地方，气哼哼地道：“说吧，要什么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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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元思空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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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医好了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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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噘着嘴，小脸气鼓鼓的，煞是可爱，让元思空想到了小时候的元南聿，俩人第一次相遇时，不也是这般年纪嘛。他乐道：“为小殿下分忧乃草民之福，岂敢请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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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装出一副卑微的模样，我知你心里不服。”封野扁了扁嘴，“可剖马尸就是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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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知罪了。”元思空嘴上认输，心里诚如封野所说，极为不服。他悔恨的是被封野撞见现行，连累元卯，而不是剖马尸这件事，在他看来这条禁令迂腐愚钝，看似保护马儿，实则遗害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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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轻哼一声：“至于你袭击我一事，我早晚会跟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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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也知罪了，小殿下尽可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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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因此罚你，倒是我仗势欺人，你且等着，要不了多久，你便不会是我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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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虎父无犬子，小殿下将来必像靖远王一般叱咤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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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大概是真的讨了封野的欢心，他面色缓和了一些：“赶紧说，要赏你什么。执令之人，言出则必行，令行禁止，上行下效，方可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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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思空见封野是认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抛向了封野的马，他咽了咽口水，心想，这秦马真真是高昂熊俊，英姿勃发，若能骑上一骑，不知能否感受到封家军纵横千里、攻城略地的豪情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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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看穿了他的心思：“你想骑我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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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思空不知封野会不会恼怒，所以也不敢轻易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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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站起身，拍了拍衣物：“走吧，但你要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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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思空眼前一亮：“当……当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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