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渺伸着脚趾头：“你家岁岁这周不过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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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油的味道并不好闻，恬恬嫌弃捂住鼻子，说话都瓮声瓮气的：“岁岁要陪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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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渺一脸戏谑看向自己，小家伙又不甘心，扯着嗓子朝林渺喊了一句：“但是岁岁说了下周会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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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起小脑袋，得意洋洋冲林渺做了个鬼脸，又迅速跑开了，只留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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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给我带陆哥哥的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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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渺冷笑，旁边的指甲油差点被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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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试卷上的签名也算的话，那她家杂物间估计能找出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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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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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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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勤老师只肯将钥匙借出几个小时，沈知岁下了课就往礼堂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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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还有跨年晚会，舞台上还有人在排练，是一个话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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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岁找了位置坐下，手上的视频已经循环了一整天，虽然对表演的动作熟记于心，沈知岁还是担心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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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的安排早就被她写进了备忘录，沈知岁手指在屏幕上掠过，她戴着耳机，耳边依旧是《破茧》的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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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岁：先生，你下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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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是五点左右下班的，现在已经接近四点半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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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的背景音乐传来，沈知岁抬头望了一眼，认出那是《雷雨》的报幕，还没来得及看仔细手机已经有了新信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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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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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岁抿唇一笑，将自己的位置分享到对方微信上，屏幕熄灭时唇角还是上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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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大概还在忙，回了那两个字之后就没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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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岁没放在心上，重新切换到视频那边，又开始复习舞蹈的动作，脚尖下意识打起了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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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的演出和她好像是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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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白昼总是短暂的，话剧的演员收工时，天色已经将近深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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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舞台音响干扰，整个礼堂瞬间安静了不少。沈知岁摘下一只耳机线，和秦珩的聊天记录依旧停留在她发的那个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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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岁狐疑皱眉，打了电话过去，对话刚接通瞬间，又立刻被人挂断了，沈知岁只来得及听见对面一个洪亮的男声，似乎是在斥责秦珩的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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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岁听出那是秦珩好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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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想拨过去，目光一低却发现手机电量不足，提前进入低电量的模式，电量仅剩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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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除了她空无一人，大概是到了饭点的时间，后勤处的老师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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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的大门还敞开着，有冷风从风口灌入，沈知岁缩着肩膀瑟缩了下，重新换了个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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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没有充电宝，沈知岁不敢再乱动手机，老老实实从书包拿出练习册，借着舞台上残留光影，开始做线代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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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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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礼堂的寂寥静默不同，秦珩那边光影明亮，秦珩还没下班就被邓屿拉了过来。邓屿正趴在大理石桌板上撒酒疯，拉着秦珩的袖子不肯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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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岁电话过来的时候，秦珩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手机就已经被邓屿抢了过去，丢入酒杯中，咕噜咕噜随着气泡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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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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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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