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噬……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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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慎蹲下身，看着气若游虚的乔琚，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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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兵百万西湖上？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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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汉奸……不是……”乔琚想摇头，但摇不动，只不停喃喃道：“我不是……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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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不想看乔琚这双满是乞求的眼睛，杨慎伸手，捂住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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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说过的，我们是生死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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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琚用最后的力气道：“脱脱……告诉我……你的真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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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慎已再次刺出匕首，又在乔琚心口补了一刀，同时嘴里低声回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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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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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乔琚有着极顽强的生命力，终于还是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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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他仿佛回到了张家学馆听着陵川先生讲学，一回头，只见张文静偷偷趴在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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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眼眸带着认真，那么美，连发丝都让他觉得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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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还有那么多的事没做，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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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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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中，周南一首词吟完，气氛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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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叙保持着那端着酒壶的姿势，良久才把酒壶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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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成败转头空。”他喃喃念叨了一句，苦笑起来，眼眶已发了红，低声道：“说是……文章本天成，诗词讲天赋……我辈白首穷经，只怕一辈子也做不出这样的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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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周南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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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慷慨悲壮、淡泊宁静……杨慎杨同修，他才十八岁啊，竟有这样的雄浑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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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山先生作那首雁丘词时，不过也才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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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山先生乃我北方文雄，数百年来有几人可比肩？而这首《临江仙》词意更深，一少年，竟能有如此苍凉旷达之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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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用修绝世之姿，往后诗词成就，或可追李青莲、苏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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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林叙品读着那首词中的意蕴，最后举起酒杯，道：“我先前还怪远疆带外人来赴宴，此时方知，能与同修饮酒，是我这等庸才三生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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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叙这人也怪，一杯酒饮尽，马上抛开刚才的自怨自艾，爽朗一笑，又问道：“远疆是如何结识了这样的旷世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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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遂重新落座，侃侃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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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我那间书院，向来是不禁外人来旁听的，昨日，我正与学生们讲《中庸》，便见他站在窗外。他那气度，自是让人格外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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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栏处，李瑕丢下匕首，拿乔琚的衣服擦干手，在乔琚身上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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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金创药、一枚银锭、一道令牌、一块玉佩、一张婚书……最后还有一个荷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铜制的小梳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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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瑕不慌不忙把这些东西收好，起身回到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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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走到楼梯处，见到有两个小厮正坐在下面磕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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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乔琚身边的人，来时周南与他们打过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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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章兄让你们去买本遗山先生的诗集。”李瑕道：“记住，要有那首‘中州万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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