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连推带搡地把戴瑞和他的打手轰了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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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房门洞开，戴瑞目瞪口呆地看见房间里的一切都已整理得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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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戴瑞先生。对您将身负重伤的雄鹰送回来的义举，我深表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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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举止高贵，仪态万方，衣冠整齐，脸上还淡淡上了点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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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的真是时候，戴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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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鹰身披一件大袍子坐在床上。既然有客人拜访，珍妮也只好把那些固定手脚的纱布都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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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打扰了你们，”戴瑞想笑，但嘴巴刚动，脸上就被牵扯得火辣辣地痛，“看来你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嘛，伊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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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好了，可这婆娘忒絮叨，所以只能还躺在床上。”雄鹰懒洋洋地说，“你怎么样？养了一个月，看样子差不多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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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会吐血，不过杀个把人倒没啥问题，”戴瑞一瘸一拐地走到珍妮为他搬来的椅子旁，一屁股坐下，“我后脑勺的曲线相当完美，那个妖怪想踩死我还得加上一把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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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你的，直接说吧，你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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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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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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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到了消息，几天前巴兹又回到城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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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瑞仔细地观察着雄鹰的眼神变化，确认自己这句话的确打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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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卫队没把他抓起来丢到监狱里去让人*屁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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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雄鹰说得粗俗，珍妮落荒而逃，出去后顺手关上了房门，让两个男人一对一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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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巴兹有背景，我坚信这一点。虽然不知道那个歪嘴巴混蛋的身后都有什么人，但显然能罩得住他。那混蛋又是兄弟共济会的区域监理人，是全国公认的王都地区老大，可以说黑白通吃，再加上有个妖魔当杀手，实在不是我能对付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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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想到了我，”雄鹰的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这么看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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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瑞耸了耸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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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事实，自从兄弟共济会成立，还从没人去拔这头狮子的鬃毛，除了你之外。而且巴兹恨你，这大家都知道。我有个建议，为什么咱们不达成联盟，把那个歪嘴巴和他的妖魔宠物埋葬掉？雄鹰，你势孤力单，相反敌人却有很多，盘根错节，我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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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关系？”雄鹰漫不经心地说，“他怎么看我无所谓，大爷还不至于把这个蠢蛋放在眼里。我的根在黑山，心情不爽的时候就跑来虐他一顿，他能啃下我一根*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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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瑞觉得自己的火气一股劲涌上来：“他妈的，咱们好歹也是一块儿从小打架的交情。我被那妖魔打成那副德行，当时你受了重伤不去救我，我不怪你。可这事明明对双方都有好处，你就是不答应，难道非要再拿我一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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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你还记得咱们的交情？”雄鹰冷冷从鼻子里吹出一口气，“十年前你说要离家出走闯世界，然后人就消失了。如果不是那天看到你挨揍，我都不知道城南老大戴瑞原来就是一块儿长大的黑山弟兄。你的大姐维尔玛嫁给了罗伦佐；二姐克莉丝远嫁到北方都市去了；亚历克叔叔前年病死了，葬礼是大伙儿凑的钱。这些你知道吗？老爷子临死前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你是他在这世上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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