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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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摇摇头，他没有看见过，他也不懂李燕北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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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十九个儿子，最小的才两岁。”李燕北慢慢地接着道，“他们都是我亲生的，都是我血中的血，肉中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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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在听着，等着他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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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北道：“我今年已五十，外表看来虽然还很强壮，其实却已是个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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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勉强笑了笑，道：“你并不老，有人说，男人到了五十以后，人生才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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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已输不起。”李燕北也想勉强笑一笑，却笑不出，“因为我不能看着我的孩子们挨饿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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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终于完全明白他的意思：“难道你已将这地盘卖给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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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北垂下头，黯然道：“我本来也不想这么样做的，可是他们给我的条件实在太优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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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道：“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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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北道：“他们不但愿意承认我跟杜桐轩的赌注，愿意为我解决这件事，而且还保证将我全家大小全都平安送到江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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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算笑了笑，笑得却很凄凉：“我知道江南是个好地方，每到了春天，莺飞草长，桃红柳绿，孩子们若能在那里长大，以后绝不会长得像我这种老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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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看着他，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道：“你的确是个老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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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北苦笑道：“你自己没有孩子，你也许不会懂得一个人做了父亲后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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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道：“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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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北道：“你既然懂，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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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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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北道：“这一战西门吹雪若是败了，我就立刻会变得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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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也知道，无论谁带着十九个儿子时，他能走的路就实在已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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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北道：“昨天我见过叶孤城后，就知道我已根本没有战胜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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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道：“不是你没有，是西门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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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北道：“可是他若输了，我就会比他输得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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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道：“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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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北道：“那么你就不该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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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怪你。”陆小凤道，“我只不过替你觉得可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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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有什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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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也没有直接回答这句话，却反问道：“你将这地盘让给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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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北道：“让给了顾青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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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道：“顾青枫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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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北道：“是个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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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愕然道：“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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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北道：“道士也有很多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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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道：“他是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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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北道：“是既有钱，又有势的那一种。”他又解释着道，“道教有南北两宗，南宗的宗师是龙虎山的张真人，北宗的宗师是白云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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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道：“他就是白云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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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北点点头，道：“白云观就在城外，当朝的名公巨卿，有很多都是白云观主的常客，甚至还有些已拜在他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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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冷笑道：“所以他表面虽然是个道士，其实却无异是这里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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