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说不定也在你背后听着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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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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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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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珠在青石板成的长街上,一闪一闪的发着光,就仿佛天上的星光一样,除了远处偶而传来一两声更鼓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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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间仿佛又只剩下朱泪儿和俞佩玉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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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泪儿方才一直在不停的听,不停的看,不停的惊疑,不停的猜测,她已将别的事全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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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凉风吹在她身上,星光照在她脸上,她忽然又想起她对俞佩玉所做的那些事她的心立刻绞住了,眼泪不禁又要流了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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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佩玉走得很快,脸色也很沉重,他的目光虽然不停的在四面搜索着,但却并没有瞧朱泪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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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觉得我在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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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泪儿忽然停下脚步,道:“我……我也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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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佩玉一怔,回身道:“你要走?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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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泪儿咬着嘴唇笑了笑,道:“我去的地方很多,用不着你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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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瞎子之外,谁都会看出她笑得是多么凄凉,多么辛酸俞佩玉只希望自己忽然变成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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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希望能硬得下心来,对她说:“好,你走吧,你一个人流浪我虽然不放心,但你跟我在一起,只有更危险,因为我实在没有力量保护你,环境更不允许我带着你,你若跟着我,反而会更伤心,因为我绝不可能永远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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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这句话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才能说得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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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轻轻拉起了朱泪儿的小手,虽然他也知道这样下去只有将事情弄得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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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却实在没有别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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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这么黑,风这么冷,他怎忍让这孤苦伶仃的小女陔一个人去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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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泪儿眼泪终于又流了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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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突听一阵车辚马嘶之声,自远而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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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深夜,怎会有车马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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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旁有个饮马的水槽,俞佩玉立刻拉着朱泪儿窜了过去,他们刚将身子藏好,车马已转过街角,直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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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眼中,这只不过是辆很普通的乌篷车,但俞佩玉却知道这若真是辆普通的乌篷车,就不会在如此深夜放辔急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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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车马转上这条街,竟渐行渐缎,仿佛已停下,车篷里竟忽然有个女子探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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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佩玉从石槽后偷偷瞧出去,只能看到她一头乌油油的头发,发上一根碧玉簪,却看下到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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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那赶车的道:“前面就是王寡妇牌坊了,还要不要再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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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沉吟着道:“就在这里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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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她又问道:“现在约莫是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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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车的用头上的白汗巾擦了擦脸,道:“四更已过,还不到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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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道:“约好的是三更,我们已经来迟了,他为何还没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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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充满了焦急之意,就仿佛一个刚自家里私奔出来的少女,到了约定的地方后,却瞧不见她的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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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中竟又有个女子的声音道:“也许他等得下耐烦,到别处去找我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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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更着急,道:“他明知我们一定会来的,为什么不多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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