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他已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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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要赶回长安去不管朱猛现在是死是活他都要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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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朱猛还没有死他也许还能为他的朋友尽一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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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一双手一把剑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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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朱猛已经死在卓东来手里他也要赶回去为他的朋友去收尸、去拼命、去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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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直到现在为止还只有朱猛一个人把他当作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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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只有朱猛这么样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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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这两个字的意义他虽然还不能完全了解因为他以前从来没有交过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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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有一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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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侠气一股血气一股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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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些人有这么样一股气所以正义才能击败邪恶人类才能永远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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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现在高渐飞无论想到什么地方去却很因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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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寂静无人的长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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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高最多只有四尺的褐衣人却有一张一尺长的马脸两条浓眉就好像两把扫帚般连在一起而且还用条粗绳子在眉心打了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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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年纪绝下会太大可是看起未却显得很老气浓眉下一双狭眼闪闪光一看见小高他的眼睛就像钉子一样钉在小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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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高见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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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么样一个人无论谁只要看过一眼都不太容易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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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高记得他本来好像是在巷子外面那条大街上卖切糕的用一把又长又狭的薄刀切一块块用枣子做的甜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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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刀现在就插在腰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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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用这把刀将一个人一块块切开来大概也不是件大困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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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一出院巷子里忽然就热闹了起来。本来在大街上的人忽然间全都涌入了这条巷子街上所有的人好像全部来了就好像潮水一样一下子就把小高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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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高只觉得自己好像忽然闯入了一个极热闹的庙会里四面八方都挤满了人各式各样的人挤得水泄不通挤得他连动都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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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应付这种局面因为他从未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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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切糕的人刚才好像已经被挤到他面前现在却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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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实在太矮要想在人丛里去找这么样一个人实在很难找得到可是如果他想用他那把切糕的刀在人丛里往别人的腰眼上刺一刀那就恐怕比切糕还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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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高不想挨这么样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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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要先找到这个人他已经看出这个人就是这一群人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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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买切糕。”小高忽然大声说：“卖切糕的人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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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地方都没有去。”一个人用一种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我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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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是从小高背后传来的小高转过头却看不见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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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又听见了这个人的声音所以他很快就明白了他一直没有看见这个人只不过因为他一直都没有低下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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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矮的一个人被挤在人丛里如果你不低下头去看是一定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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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见我我也看不见你我们怎么样做买卖？”他问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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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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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高忽然在人丛中蹲下去别人的脸虽然看不见了可是一张又长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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